也許古爾德認識與打交道的土著人太多了,他一時還沒有認出樹克來,更加不會認識石堅,但他還是吐了一口唾沫,罵道:“狗官!狗奴才!”
石堅冷笑,他罵樹克是狗奴才,他自己不成了天理教的的狗奴才,這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不過石堅也不會與他計較。他將古爾德交給了田瑜。
這些天下來,石堅算是知道田瑜地為人,治軍算是比較嚴厲,可是性格有點殘暴,手下動輒不如意,拳打腳踢。加上他敗於叛黨之手,算是以暴對暴吧。而且聽他說的漢語比樹克說得好象還要流利,也省得翻譯來交流。
古爾德還在罵罵咧咧的,但田瑜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沒有刑具,好辦。
他將一把大刀燒紅了,將古爾德拖到這把大刀上。古爾德再是英雄好漢也不行,當時燙得哇哇地叫。這算是齊宣帝簡化版地燒犁耳。
古爾德還不說。好辦,田瑜用溼泥巴將他耳朵塞起來,然後用火在他的耳朵上做燒烤,一會兒老遠就傳來一陣肉香味。然後等到泥巴燒乾了,一下子將古爾德的耳朵扯下來,也也是唐朝武則天時酷吏用的簡化版泥耳。
只是折騰了幾下子,古爾德吃不消了。別要說他,就是岳飛那樣地大英雄都受不了,他算老幾?石堅只有感概,這時候的刑罰太殘酷了,難怪有那麼多冤案。想想看,這些刑罰下來,如果抓對了兇手,那在這些刑罰審訊下來,自然一五一十地交待,可抓錯了案犯,這樣一審,他還得曲打成招。
不過古爾德招供的訊息石堅基本上都知道了。而石堅最想知道的是天理教的內幕,古爾德不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多少,就是他感興趣,李織也不可能告訴他。
不過有一條訊息讓石堅感到了興趣,那就是張元調集了所有的土著人叛黨向寶石山出發,想要把石堅包圍在寶石山。
田瑜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他向石堅說道:“石大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也難怪,如果張元真地要將所有叛黨聚集過來,不要說一百萬人,最少也一個七八十萬吧。而且其中有幾萬契丹精兵,就光是這些契丹精兵,也可以抵消了他們這支軍隊的戰鬥力。
石堅微微一笑:“放心,我正要下這個,否則不會將所有叛黨聚集在一起,難道我還要花個十年八年的,才將他們平息不成?”
“可是,可是,”田瑜說了半天,不知說什麼好。他心裡在說,不錯,你這個是夠大,連自己都做了,現在張元數敗於你,自然想要把你消滅,但是你這次釣的魚也太大了,咱們就這點人,好比是船,只能裝一百噸,可你偏要釣五百噸重的鯨魚,到時候別要魚沒有釣上來,連船都弄沉了。
不過,他怕石堅嘲笑他膽小,沒有好意思開口。
石堅這才命人將古爾德拖下去,現在大戰在即,他正好用古爾德來祭旗。這時候,出去殲滅敵人地一萬士兵也回來了。他們一共擊斃了四千多人,也就是說,這次古爾德帶來的五千土著人,能夠逃回去的,不到十分之一。
但也有一些士兵受了傷。這些土著人也很頑強地,還有幾十個戰士犧牲。石堅讓這些受傷計程車兵趕緊包紮傷口,同時為犧牲地士兵敬禮。這是石堅的一項傳統。每次有犧牲地士兵,他都要帶頭敬禮,並有可能將他們的屍體火化,帶回去。這個動作做起來輕鬆,可卻讓士兵更加賣命。
折惟忠曾品價石堅,說他治軍不如曹瑋嚴謹,可卻得士兵之心,因此作戰時,士兵會出死力。范仲淹也說石堅治軍如李廣,得士兵敬愛,但有張良韓信之奇,天下如果說名將,他可以排在歷史十大名將最前列。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石堅來到另一個時代,雖然另一個時代還是有著許多不平等,但不會象這個時代階級分明。石堅做這些動作,也沒有覺得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