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個不近女色的人，今日竟然主動開口要枚金釵。

皇上覺得稀罕極了，便忍不住打趣蕭念，說的就是那同樣的四個字：&ldo;喲，你這是要金釵為聘?&rdo;

蕭念：……

為聘，他倒是真的很想聘。

與白薇重逢前，他就沒看上過別人，與白薇重逢後，他更是再也看不見別人了。

他想娶白薇，對，不是納妾，是娶，是明媒正娶，是要她做未來的蕭夫人，蕭家主母的那個娶。

但以白薇現在的身份，顯然是不切實際的。白薇不恢復真實身份，那就是個青樓女子，恢復了身份，就是罪臣之女。這兩個身份，無論哪一個，都是不可能做蕭家主母的。

除非，他能有鐵證，證明墨家當年是被陷害的，給墨家翻案。

但到了如今，蕭念依舊沒查出個頭緒。

於是他只能選擇暫時逃避，逃避去給兩人的關係定性，即便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但好在，他的少女也從沒問他討要過什麼名分來。

直到今日，杜若那&ldo;金釵為聘&rdo;四個字出口，明明說的很輕，卻一下就擊碎了蕭念這麼久以來的自欺欺人。

他的少女不是不想要名分，是知道他沒法給，才不問的。

一直太懂事，才會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流露出真心期待的時候，讓他招架不住。

杜若就看著蕭唸的眼底越來越沉，最後整個人都像籠在陰鬱之中。

她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卻也能猜出個大概。

於是，杜若故作不經意的喚了一聲：&ldo;蕭念?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難不成你也聽見什麼風言風語了?&rdo;

杜若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蕭念卻忽然回了神，並敏銳的從中捕捉到了那個&ldo;也&rdo;字。

蕭念瞬間就緊張了起來：&ldo;什麼意思?有誰和你說什麼了?&rdo;

杜若一頓，還是答道：&ldo;沒什麼，我日日都不出去，能遇見什麼人阿。&rdo;

不等蕭念回答，就又連忙轉移話題，指著蕭念手中的金釵道：&ldo;這個不是給我的麼?&rdo;

蕭念看了看金釵，又看了看少女的臉，還是先壓下心中疑問，站起身，將金釵插在了杜若的發間，動作輕柔的像在對待什麼珍寶。

看著銅鏡中的少女，蕭念也終於露出個笑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美。

不對，是比他想像的還要美。

&ldo;小薇，你真好看。&rdo;蕭念認真道，一雙眼裡是毫不掩飾的痴迷。

杜若也彎起眉眼：&ldo;蕭念，我很喜歡。&rdo;

&ldo;歡&rdo;字拖的很長，尾音像帶著小勾子，勾的蕭念心臟漏了一拍。

所以，到底是喜歡什麼?金釵，還是他?

一個月了，如同他沒提起過他們的關係一樣，杜若也從未對他說過一句&ldo;喜歡你&rdo;，即便他能感覺的到，卻依舊有那麼點失落，可他自己知道，他連失落的底氣都沒有。

不能給人名分，又憑什麼要求對方說&ldo;喜歡&rdo;呢。

想到這，蕭唸的心又冷了下來，他想起前面未說完的話題，開口道：&ldo;小薇，我以為我們現在和一個月前不一樣了。&rdo;

杜若眨了眨眼，好像沒明白蕭唸的意思。

蕭念嘆了口氣，繼續道：&ldo;一個月前你在風月樓受人欺負，你就不願告訴我。我以為我們現在不一樣了。&rdo;

杜若這次聽明白了，蕭念這是還在糾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