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肯迎娶齊家女兒,也就是淑蓉的姑姑進門,她生下青柏後,不久便病死了。你父親將他抱進了侯府,對外宣稱是我的骨肉,只以為能瞞天過海,保住青柏的性命。誰知,青柏還是逃不過死命。可是他卻不是被帝王逼死的,他怕自己自盡後晟帝遷怒於侯府,於是服了毒熬得燈枯油盡死去的……”袁老太太老淚縱橫,喃喃說道,“你便是問既然逃不過死命,為什麼還要靖遠侯府和齊家聯姻,這是死數,未必不是救命的稻草。晟帝只要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靖遠侯府和齊家的骨血在,就不會輕舉妄動將靖遠侯府傾滅,畢竟靖遠侯府和齊家的後人能開啟銅齒,能號令三千鐵衣衛,橫掃千軍,一統天下,這對於有野心的帝王來說便是最大的誘惑。”
“所以老太太把玉貞生的孩子掉包送到了淑蓉房裡,可是還有應年呢,他是從淑蓉懷裡出來的,這是瞞也瞞不住的。”袁青楓想到這裡,突然焦急不安。
“傳聞中,只有侯府嫡長子才有此宿命,誰也不會想到應年才是你與淑蓉的嫡長子。”
袁青楓站起身來,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語氣格外的平靜,說道:“老太太,你忘了,還有一個人知道真相……”
袁老太太渾濁中的眼睛中精光一閃,倏地握緊了佛珠,那珠串卻斷了線,一粒粒滾落在地上……
應辰進了宮後,喬姨娘與曼書一直是興高采烈的,喬姨娘只以為應辰得了聖寵,自己該在袁青楓面前揚眉吐氣的,於是三番五次問過他應辰到底何時回府。
袁青楓很平靜地告訴她應辰隨著晟帝派出的使者去了秦川,秦川發生霍亂,應辰如若能與晟帝派出的使者一同治理霍亂,安撫好秦川百姓,晟帝一定會封官獎賞應辰的,這是晟帝給靖遠侯府天大的體面。喬姨娘雖然很是擔心應辰會染上霍亂,可是也為應辰能有個好前程而高興。
過了沒幾日,袁老太太又讓蘇媽將袁青楓請過來,問道:“可考慮周全了?聽說德妃邀她和曼書、蘊畫明日進宮,如若真被她識穿窺見什麼將應辰的身世張揚了出去,那麼靖遠侯府便果真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袁青楓似是還有些猶疑,畢竟是年少夫妻,他又如何忍心朝喬姨娘下狠手,只得喃喃說道:“老太太,就讓她再進宮與德妃見一面回來……也不遲。”
袁老太太無奈地揮了揮手,看袁青楓那般痛苦神情,只得依了他。
蘊畫知道喬姨娘是不想帶著自己進宮去的,早在兩人說穿此事後便極少言語,逐日生疏了起來。這番德妃有令,喬姨娘不得不從,卻對其甚為冷漠,往日進宮都是與曼書、蘊畫坐同一輛馬車,這次竟然吩咐下人另外為蘊畫單獨備一輛馬車。
蘊畫進宮後才知道,此次進宮是七皇子鴻洵向德妃千求萬求才首肯的,喬姨娘自與德妃說話,鴻洵拉著蘊畫便出了驚鴻殿,身後曼書氣得跺腳。
“畫兒,三哥就快要回來了……”鴻洵憨聲笑著說道。
蘊畫心裡一顫,卻垂下眼簾,怕鴻洵看穿她的驚喜,強自低聲說道:“哦,那很好。”
“他在外邊你放心不下,這下回宮你可要安心了。”鴻洵似是不再對蘊畫與鴻澤的事介懷,很自然地調侃她。
蘊畫一向不喜歡忸怩,卻也懶得回擊鴻洵,只是淡淡笑著,卻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終是要將他盼回來了。
遠處,有笛音傳來,蘊畫轉身,見一人獨站涼亭上,手持玉笛吹奏淒厲寒聲,鴻洵說道:“四哥這段日子消沉得很,一直託病養在帝都,可是我知道他心思重得很,府里人進出也頻繁,少不了會有動作,否則三哥埋在暗處的那些隱衛,怎麼會被人悄無聲息得拔掉了?我只盼著三哥快些回來,我一向懶散,怎麼能鎮得住這種場面?前番遇險,好在三哥有驚無險,否則……”
說到這裡,鴻洵見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