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隨四名官差來到郡守府衙公堂,吳俊義已端坐檯上,臺下兩側各站五人,手持水火棍,矗立不動。見肖遙來到,吳俊義心中冷笑,手持驚堂木用力在桌上一拍,喝到:“堂下何人,報的名來!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吳大人,這些還是免了吧,今日您將我帶來這裡,意欲何為,你我心知肚明,直入主題吧。”肖遙冷笑幾聲,負手立於堂下正中,昂頭向吳俊義望去。
吳俊義肆無忌憚地大笑三聲,走下堂來,來到肖遙面前,笑道:“肖公子,你確實是本官見過的年輕人中,最為出眾的一個,不過你鋒芒太露,未懂得韜光隱晦,已至今日落得如此下場,本官常為此感到惋惜!哎,你可知今日本官為何傳你來此?”
“大人實在太過抬舉肖某了,大人才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想是大人已經謀劃好脫身之計,也該讓我在青龍郡消失了吧?呵呵。”
“聰明!呵呵,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兒。既然如此,你可認罪?”吳俊義目不轉睛盯著肖遙雙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就算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大人既然已經給我定下罪名,想必人證物證都已找好,何不痛痛快快公佈出來,也好讓肖某看個明白。”
“好,就如你所願,呵呵。”兩人就像朋友一樣,在堂下閒聊著。
啪啪啪~吳俊義擊掌三聲,回到臺上坐好,屏風後走出三人,肖遙定睛一看,竟是昨日退出講武堂之中三人。三人不敢去看肖遙,自顧走到堂下,離得肖遙遠一些,跪下候命。
吳俊義坐在臺上,臉上含著笑,眯著眼睛盯著堂下肖遙,須臾,拍下驚堂木,言道:“講武堂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原堂主司空破更是殺人剜心,人神共憤。本官誓要消滅講武堂餘孽,以平天怒人怨。而你,居然就是講武堂除卻司空破之外,威望最高之人。”
“所以,吳大人便想以此來將我定罪?”
“本官當然知道,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定你死罪。前些天,在本城某深巷內,多人無辜被殺,據本官掌握的證據,這些全都是講武堂所為,你又如何脫得了關係?”
關於深巷的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卻都揣著明白裝糊塗,肖遙卻也不去點破,盯著吳俊義,輕笑兩聲,“吳大人,除了這些,可還有別的嗎?”
“僅憑這些足矣。”
聞言,肖遙輕嘆一聲,表現出一絲失望之色。“吳大人,您這樣,倒是令肖某有些失望了。”
肖遙的話剛剛說完,堂外傳來衙役的稟報聲:“道臺大人到~”
第203章 兩難之境
聞通報聲,吳俊義不由一愣,心底暗自琢磨著沈如峰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究竟有何貴幹,已起身下堂走到門前迎接。眼見沈如峰帶著一干人等匆匆而來,吳俊義俯首行禮道:“下官吳俊義,恭迎道臺大人~”
沈如峰徑直從吳俊義身前走過,甚至瞅都沒瞅他一眼,這讓吳俊義正暗自琢磨其來意的心,咯噔一下,莫名一慌,顯然是來者不善!不過,旋即又放下心來,暗自慶幸,虧得前日派人跟蹤肖遙,得知他將自己那本賬簿交到沈如峰的手中,自己已定好計策。如若不然,今日興許真就栽到他的手裡。
沈如峰轉身坐好,隨從護衛分站兩旁,護其左右。沈如峰舉起手中驚堂木,猛地拍下,喝道:“青龍郡守吳俊義何在!”
“下官青龍郡郡守吳俊義,叩見大人!”吳俊義從門前走進公堂,跪在肖遙身旁,聽候發落。
“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言!”所謂言多必失,都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油條,就連一些十來歲孩子都懂得東西,他又豈能不知,怎會不打自招。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呈上來。”沈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