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風心念一動,那具容貌與她一模一樣的屍體緩緩飄了上來。
她探出雪白如玉的小腳,輕輕一踩,屍體便再次被踩到潭水最深處。
任南風眼底深處滿是戲謔,就好像在玩一個氣球似的。
“我們七彩宗最是守信,說借用你的身份一年,就只借一年。再有三天,你便能重見天日了。任南風,本宮是不是特別守信?只可惜,你沒能活到自由的這一日呢。”
“吞天金蟾妖王小女兒任南風,因未婚夫龍君身死傷心過度,留下一封絕筆信,自絕於石林水潭,聽起來很合理吧?”
任南風那冰冷麵容痴痴笑了起來,讓她美豔的五官看上去多了幾分妖邪。
“來人。”
“公主,有何吩咐。”
“龍三可是本宮的摯愛之人,卻死在了風無月那賊人手上,嗚嗚嗚……”
任南風眼眸含淚,悲傷道:“告訴本宮父親,本宮要讓風無月陪葬,否則他就永遠失去了本宮這個女兒。”
“是……”
侍女心頭震驚。
任南風是吞天金蟾妖王唯一的女兒,頗為受寵。
而且金蟾妖王的統轄疆域,與聽風樓所統轄的妖土疆域接壤,平日間本就小摩擦不斷。
可一旦兩位妖王開戰,那性質便大大不同了,這可是能震動整個妖土的大事。
不論誰勝誰負,都會改變現有的妖土格局。
但她一個小小侍女不敢對此事有任何看法,心慌意亂的跑去送信。
“不管弒仙弓在不在風無月手上,先讓吞天金蟾這老東西試探一下。”
任南風美豔臉蛋含著淚,呢喃道:“風無月可是上界日月海禁地某位老不死的後代,雖然其母親因為通婚人族被驅逐出禁地深處,但畢竟是那位老不死的血脈後人,味道一定很不錯吧?對了,他似乎還有個妹妹,這幅皮囊本宮便收下了。”
……
……
葉凡並不知道。
他的風老哥被惦記上了。
他一整晚都在為柳盈盈看病治病,不僅不累,反倒精神抖擻,還想再來一次。
誰讓他醫者仁心呢?
只不過柳盈盈再三表示她的燒已經退了,葉凡這才無奈放棄。
兩個人相擁而眠,直至中午才起床。
當然,若非‘鈴聲’太吵,他們還能再睡一會。
“麻麻,肚肚,餓餓!”
“爸爸,肚肚,餓餓!”
“小姨,肚肚,餓餓!”
葉子委屈又可憐的聲音在客廳響起,時不時摸一摸咕嚕咕嚕叫的小肚子。
平常爸爸麻麻睡懶覺的時候,她就會找小姨。要麼點外賣,要麼去山下的爺爺奶奶家蹭飯。
可今天,爸爸麻麻賴床了,小姨也賴床了!
葉子一個人好孤單,好無助,也好餓。
“葉子。”
葉凡跟柳盈盈並肩下樓。
葉子頓時小跑過來,還未開口,肚子便率先叫了起來。
“柳依依呢?這麼大個人了還睡懶覺,瞧把我閨女餓的。”
葉凡剛要去找柳依依,卻被柳盈盈握住了手:“算了吧,依依昨晚估計……沒休息好。”
“都金丹境了,熬個夜沒事的,八成是又在看或者畫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葉凡吐槽道:“盈盈,不是我說,我嚴重懷疑依依畫的那些都是些小孩子不能看的。”
柳盈盈歪了歪頭,似是驚訝道:“你才知道?”
葉凡愣住:“你早知道了?”
柳盈盈猶豫片刻:“大抵猜到的,但沒問到底。”
葉凡瞭然,自家媳婦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