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

“真不錯。現在，它是我的了。”

嘴上說著雪月劍，柳如煙卻將葉凡的所有靈寶全部收入儲物法寶裡，眉眼間除了嫵媚還有快意。

“葉凡。”

“你追殺我一路，沒想到我還有這等手段吧？”

“……”

葉凡眉頭緊皺。

倒不是擔心自身安危或是靈寶被搶走，畢竟身在養雷池，器靈靈畢還真能看他出什麼事兒？

讓葉凡皺眉的，是他追殺柳如煙的事！

因為之前在客棧裡意外碰面時，柳如煙就說‘你還敢追到雷城’……

當時葉凡沒細想，如今想來其中絕對有大問題。

葉凡沉聲道：“柳如煙，你把話說清楚，我何時追殺了你一路？”

想到那兩天兩夜的狼狽，柳如煙聲音越發冰冷：“演的還挺像，我差點就信了。”

葉凡心中暗罵，平常都是他冒充他人身份做壞事，如今卻是被別人冒充了。

他奶奶的。

是誰這麼大膽子！

等等，有這種以假亂真手段的，且知道他與柳如煙恩怨的，在這上界只有一人——

趙潔！！！

葉凡心中怒火升騰，這個娘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柳如煙，你被趙潔給騙了！我的確想殺你，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但……前兩日追殺你的人，不是我。”

“師尊！？”

柳如煙瞳孔一縮，突然意識到不妙。

前兩日的葉凡只悶頭追殺她，將她一路趕到雷城，難道……是為了讓她與葉凡碰面？

那。

師尊趙潔想要做什麼？

“再告訴你一個訊息，上界合歡宗的宗主樓聲聲，也是趙潔。”

“！！！”

柳如煙渾身發抖。

這一瞬，無邊無際的恐懼，如潮水般將她吞沒。

也就是說，她之前被合歡宗的周舒擄掠走，並非意外！因為周舒便是合歡宗大師姐，也是那位宗主的愛徒。

她。

一直活在師尊的眼皮子底下。

“我明明……明明逃離了合歡宗，逃離了下界，逃離了師尊。可她為何……為何一直在！”

柳如煙回想起曾被師尊支配的恐懼。

來到上界後，柳如煙一直以為，她是逃脫籠子束縛奔向自由的鳥兒。

可如今才發現，她身上還有無影無形的絲線，操控著她的每一步。

自由？

自由在哪裡！

柳如煙只覺得未來道路一片漆黑。

逃離下界來到上界，遇到周舒，甚至每一次遇到葉凡，柳如煙都感覺是被操控的，是被安排好的。

柳如煙聲音顫抖道：“葉凡，你……沒騙我？”

“沒有。”

“你騙了我，你肯定在騙我！嗬嗬嗬，你騙不了我的，你想讓我道心破碎是吧？你做夢！”

“……”

望著情緒激動隱約有些崩潰的柳如煙，葉凡心中沒有憐憫，只有平靜：“你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