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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少時,我被少爺領回江府,那個時候,寧諾先生是少爺的教書先生,與少爺同吃同住,教著少爺讀書做事。他和少爺的關係好到讓人嫉妒,不像老師與學生的之間那樣客套生疏,倒像是親密無間的兩兄弟。他們老是吵鬧,少時為詩詞書畫爭吵,待我長大一些後,又拿我作為話題,在我的歸屬問題上津津樂道。但比起江家上下對我的不在乎,他和少爺給了我最好的照顧。以前我老是覺得寧諾先生語出輕薄,沒個正經樣子,卻沒想到他的決心和信念,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到底是怎麼樣的情誼,能讓寧諾先生為少爺做到如此呢?

我看著寧諾先生因為揹著少爺而微微岣嶁的背影,一時間眼睛有點酸。

作者有話要說:

☆、青城山(2)洞穴

因為寧諾先生信心滿滿的樣子,我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腳步輕快不少。但即使提高了步速,時間也流逝的很快,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了,天邊被若有若無的煙霧遮擋著,朦朦朧朧,渺渺茫茫,總看不真切。山間逐漸黯淡下來,絲絲的風帶來了清清的夜。過了會,夜晚完全降臨,我看到了月亮掛在了枝椏邊,銀子般的月光傾瀉下來,無處不可照及,山上煌竹在月光下皆成黑色,身邊草叢中蟲聲繁密如細雨。溪水中倒映出旁邊的植物,森森的水影在水底搖晃著。那些日間還清晰可見的樹木們,現在都只剩了一個黑色的輪廓,微微擺動,像是再向我們招著手。這樣飄渺的夜帶來了薄薄的淒涼感。

寧諾先生將睡得很沉的少爺安放在一棵樹下,拿出薄毯蓋在少爺的身上。他蹲在地上靜靜看了少爺好一會,才站起身,看到我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笑了笑,慘白的月光映照在他臉上,那個笑容僵硬奇譎了起來。

寧諾先生從身後的筐子中拿出了一個像是玉盤的器具,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將腰間的刀解下來放到我手上:“會用刀嗎?不暈血吧?”

“嗯?”我疑惑的搖了搖頭:“但沒有用過這種刀。”

“想要拜託你一下,一會我把上衣脫了之後你會看到我背後的紋身,你對準紋身的中心處刺下去取一點血,只要刀子浸上一點血就可以了。那個地方我自己看不到。你能試試嗎?”寧諾先生說著,就開始解上衣的帶子。

敢情完全沒有讓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寧諾先生說放血就像說吃飯似的,真是平常的可以。不是會很疼嗎?我接過刀子,腹誹了一下。

轉身點燃了火摺子,我按照剛才先生給教的方法讓刀子過一遍火焰,仔仔細細給刀消毒,就象老人說的一樣,火很快的就熄滅了。背對著我的寧諾先生此時已經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系在腰間。我拿著刀子從他身後慢慢接近他,畢竟是第一次使刀子,我還是有點害怕。寧諾先生回頭看著我微笑:“沒事,你儘管來吧。”

我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端著刀子走到寧諾先生身後。他的上身已脫光了,平日見來清瘦的身子現在看來真有些結實,肩膀寬厚,雙臂修長,膚色白皙,觸控上去還有些粗糙。他的背後有一隻蛇形的紋身,從肩膀處蔓延到後腰那裡,並不顯得猙獰,栩栩如生,騰雲駕霧,像是要飛出去一樣,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出清晰的輪廓。

“好了,快點吧。”寧諾先生用戲謔了眼光看了我一眼。我才發現自己凝望他背部好久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於是我長吁一口氣,拿起刀子朝中心的蛇眼處迅速刺下去。聽得寧諾先生悶哼了一聲,有血便隨著刀子流了出來,我刺的不深,血流得很慢,但等不了一會,刀上就已經有血跡了。我估摸著已經達到寧諾先生要的效果了,便將刀遞給他。自己從背囊裡找出草藥和緞帶,想要給先生包紮一下。才剛把東西拿到手上,就聽見寧諾先生說話:“不用了,傷口它會自己痊癒的。”

“可是,會不會感染啊?還是包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