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吧，只剩一個地方了。&rdo;馮夏從背後將夏爾肩頭蹭到的沙石輕輕捻掉。

由於馮夏的動作太輕，粗心大意的夏爾並沒有覺察到，&ldo;走嘍，看完賀老爺的傷就能休息一會兒了。&rdo;

許是提前被下人通知過了，等夏爾和馮夏去到賀老爺的臥房時，賀老爺和賀夫人正坐在桌前喝茶。

&ldo;兩位道長辛苦了，先坐下歇會兒吧。&rdo;賀老爺看見他們進來，起身迎道。

&ldo;正好想和您聊聊。&rdo;馮夏也沒有客氣，帶著夏爾就坐下了。

&ldo;聽聞您受傷那日，府上的人看到了妖怪的身影。那您呢?有沒有看清妖怪的面貌?&rdo;馮夏直奔主題開始詢問。

&ldo;說來慚愧，我那日什麼都沒瞧見。&rdo;賀老爺摩挲著茶杯，像是在回憶，&ldo;我那日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和夫人入睡了。然後我是被夫人的叫聲驚醒的，醒來後卻發現一隻眼睛雖然用力睜開了卻什麼都看不見;另一隻眼卻因為濺到了血，看東西全是紅色的。所以我根本沒看到什麼妖怪的身影。&rdo;

&ldo;你當時沒感覺嗎?&rdo;夏爾皺眉，四姨娘沒有覺察到妖怪的蹤跡就算了，賀老爺傷的這麼重也不知道嗎?

&ldo;並沒有感覺。但是他們都說我受傷了，我卻沒有任何感覺。等到大夫為我包紮好了之後，我才慢慢有疼痛的感覺。&rdo;

看來是被使了妖術，但夏爾還有一個疑問：&ldo;那夫人您是怎麼覺察到的?&rdo;

妖怪既然都用妖術了，總不會只對賀老爺用吧。

&ldo;之前府裡的護院出事以後，我家老爺便去炘門幫我要了道符。我每天都不離身的戴著，那日睡夢中突然覺得胸口發燙，醒來後就看到那妖怪正在對老爺行兇。&rdo;賀夫人一陣後怕，要是自己沒戴著那道符，賀老爺現在怎麼樣還不一定呢，說不定連她也會遭到毒手。

&ldo;那你有看到妖怪的模樣嗎?&rdo;

&ldo;一時驚慌，並沒有看清。只記得他正衝著老爺呲牙，露出的牙齒特別尖銳。&rdo;賀夫人搖了搖頭，她當時被面前血腥詭異的場景嚇得只會尖叫了，哪有精神去看妖怪長什麼樣。

馮夏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心裡已經有些眉目了，&ldo;接下來，我還需要看一下賀老爺您的傷口。&rdo;

傷口經過幾天的精心調養，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已經結痂了。賀老爺臉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看著很是嚇人。

眼睛還沒好是因為眼睛的傷口中還殘留著一絲妖氣。

&ldo;這隻眼睛廢了。&rdo;馮夏直接戳破了賀老爺的希望。

&ldo;為…為什麼。&rdo;明明大夫說傷的不深，以後只是會有一點影響視野罷了。

賀夫人一下越過桌子，拉著馮夏的袖子，不斷的懇求著：&ldo;道長，不，上仙!求您救救我們老爺吧，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rdo;

&ldo;妖氣入眼，沒有及時祛除妖氣，這隻眼睛現在已經廢了，誰也沒有辦法。&rdo;馮夏說話一如既往地直截了當，從賀夫人手中扯回衣袖，&ldo;節哀，我們先回去了。&rdo;

☆、暴露

從回到小院開始夏爾就一直眼巴巴地盯著馮夏，明明說好的回來告訴她，現在卻在那裡裝啞巴。

馮夏被夏爾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得哭笑不得：&ldo;之前只是我的猜測，等牛奶回來，我確認一些資訊之後就告訴你。&rdo;

牛奶今天沒有跟著夏爾在一起可不是因為想偷懶，而是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