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夏聽著夏爾的描述,臉色越來越陰沉。當聽到面具人對夏爾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時,馮夏手下的桌角直接被他抓了個粉碎。
馮夏稍微收了收自己的情緒:&ldo;真是抱歉,因為的我緣故讓你遭受了這些。既然他管不好自己的舌頭,那下次再遇到他,就幫他割了吧。&rdo;
正巧,她也想這麼做。夏爾看著馮夏,這人真是奇妙,連說這種陰仄仄的話都帶著一股凜然正氣。
不過,房間門口的客棧掌櫃應該不是這麼覺得的。客棧掌櫃的用著微微顫抖的聲音說:&ldo;客官晚上要不要換一間房間,這個桌子好像……壞了,門也要修一下。&rdo;
其實他本來是想上樓要賠償的,誰知正好聽到了馮夏要割人舌頭的話。他現在只想完好的離開這間屋子,門和桌子壞了就壞了吧。
最後馮夏還是主動賠償了這間客房裡的損失,但客棧掌櫃的硬是給他們報了個虧本價,他還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呢。
容州城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夏爾他們天一亮就匆匆離開了。
&ldo;哎呦,剛才客棧掌櫃的那個表情,真是恨不得放鞭炮歡送我們離開呢。&rdo;夏爾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馮夏,&ldo;你看你給人家嚇得。&rdo;
&ldo;誰讓他要偷聽呢,我又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都知道門口有人偷聽,你能沒察覺到?承認吧,馮夏道長,你昨天就是故意說那話嚇唬人家的。&rdo;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涼爽了,夏爾和馮夏在馬車外各坐一邊,牛奶則站在小棗的腦袋上曬太陽。
&ldo;昨天那個戴面具的究竟是什麼人啊?&rdo;夏爾無聊的拿著野花編花環。
&ldo;不清楚,不過應該都是妖怪。引開我那人速度極快,身形詭異,雖然實力不強,但與我纏鬥時,我還一時半會兒擺脫不了他。&rdo;馮夏思索著那兩個面具人的目的,&ldo;他們若是衝著天炎草來的還好,我就擔心他們別有目的。總之,這段時間你要多加小心,不要一個人行動。&rdo;
&ldo;知道啦。這個送你。&rdo;夏爾舉起手中已經編好的花環,戴到了馮夏頭上,&ldo;嘖,這位小哥誰家的啊?真俊啊。哈哈哈。&rdo;
馮夏本來想把花環拿下,但看到夏爾那樂不可支的模樣,舉到空中的手生生換了個方向,這樣也挺好的。
於是路上的行人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匹頭頂長著一隻貓的馬拉著一架豪華的馬車,馬車兩側各坐著一名衣裝端正卻頭戴花環的年輕人。
真是怪異又和諧的組合。
輝月山夏家
正在教孫子練功的夏辰聽到一陣熟悉的鳥鳴聲,扭頭看到練功場外梧桐樹上正在低頭梳羽的青鳥。
不同於一般傳遞訊息的青鳥,這隻青鳥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一種暗金色。
夏辰快步朝青鳥走去,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什麼事了。
開啟信封,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夏辰緊皺的眉頭一下子放鬆了。
&ldo;爺爺,是誰的信呀?&rdo;小男孩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著夏辰的大腿問。
&ldo;是你姑姑的信,她說她可想鬱兒了。&rdo;夏辰笑眯眯的摸了摸夏鬱的腦袋。
&ldo;真的嗎?鬱兒也可想姑姑了呢,姑姑什麼時候回來陪鬱兒玩啊?&rdo;
&ldo;很快就會回來了。&rdo;連信還沒看的夏辰隨口說著哄小孩的話。
看著信裡滿是插科打諢的話,絲毫不見抱怨。夏辰不僅感嘆女兒長大了,以前摔一跤都要跟他哭訴好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