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沈荷？&rdo;

&ldo;嗯。&rdo;

對面應了聲，鼻音很重，像剛哭過。

許揚微頓，唇角抿起，也沒說話了。

電話兩端大概沉寂數十秒，沈荷的聲音才從另一端緩緩響起，聽著有些沙啞：&ldo;許揚，我想去找你。&rdo;

&ldo;好。&rdo;

許揚應了聲，在等她主動開口。

房間沒開燈，沈荷躲在被窩裡面，黑漆漆的光線下，只有手機亮著微弱的白光。

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蓄滿了眼眶。

&ldo;許揚，我好想你……&rdo;

女孩哽咽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了過來。

許揚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夜色，醇厚溫柔的嗓音從喉間滾出：&ldo;憋回去，眼淚憋回去就給你買糖吃。&rdo;

沈荷剛擦掉眼淚，聽見他的話，鼻子一酸，眼淚&ldo;嘩嘩&rdo;就掉了下來，她委屈巴巴的：&ldo;憋不回去就不給買糖了嗎？&rdo;

耳邊是斷斷續續抽泣的聲音。

許揚不知道她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能猜到，應該又是跟她的家人有關。

被打得滿身是傷差點破相都沒掉一滴眼淚的人，現在正躲在被窩裡哭鼻子撒嬌要他給買糖吃。

心頭從未有過的柔軟。

許揚翹了翹唇，輕聲安慰她：&ldo;憋不回去也給買。&rdo;

話音一落，電話裡沈荷&ldo;哇&rdo;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晚上，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

許揚聽著沈荷放聲大哭，聽著她半睡半醒說的胡話，最後電話裡只剩下她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好像是在那個時候，心裡的遲疑，隨著黑夜一點一點流逝，最終被從地平線緩緩升起的柔軟明亮的光芒所替代了。

沈荷生日那天是在學校過的。

羅宇傑他們訂了個蛋糕，晚自習下課後，三人就在教室裡給她過生日。

吹完蠟燭，羅宇傑好奇地問沈荷許了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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