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任人擺佈了。
原來這處宅院佔地極大,黑夜中雖然看不甚清,卻也有所感覺,感覺著賀嘯風一雙足下似乎是踩踏著一種特殊怪異的步法,時而左右插花,頭如邯鄣學步。公子錦心裡有數,悉知對方這種步法是在行進一個特殊的陣腳,證之對方先時的對答,確是這裡埋伏著一個高妙的陣勢,既是由雲飄飄親自部署,看來絕非一般。
這個賀嘯風為人十分機警,為防公子錦由其腳步悟出奧妙,特意地玩了些花招,足下時不時地故佈疑陣,如此一來,公子錦要想由他腳下步法有所悟及實是妄想。
推開了一扇木柵門,進入到一個小小院落。
公子錦只覺著滿園都是菊花,芳香撲鼻。其時賀嘯風已提著他踏入地道暗門,隨即拾級而下,來到了所謂的“風字一號”牢房。
重重的牢門開啟,一片昏暗光華閃起,照見了房內一切。公子錦方自吃驚,已被安置在一張木床上坐定。
“坐好了夥計,倒下來滾到地上那個滋味可不好受。”賀嘯風把他放在靠牆的位置,一面打趣道:“你們姐弟好久不見了,好好聊聊吧,明天一過,差不多也就該送你們上西天啦。”
哈哈一笑,他才又轉過身子來,打量著對面床上端坐的一個少女說:“怎麼樣,寶琴姑娘——是叫這個名字吧。”
被稱為“寶琴姑娘”的少女,在公子錦才一送進來時就顯然已注意到了。
似乎是震驚於公子錦落得如自己一樣下場,兩隻眼睛睜得極大,向公子錦逼視,一言不發。
公子錦暗暗慚愧,打量著這一位同誼師門及幼至長的師姐,真是感慨系之。
“怎麼樣,晚飯吃得好吧。”
說時,大聲地拍著巴掌叫:“覃婆……覃婆。”
一個六旬左右的瘦高婆子應聲進來。
賀嘯風關照說:“回頭招呼廚房,明天三餐弄講究一點,要吃什麼給他們什麼,要喝酒也行,只是一樣,他們都不能動彈,只有你喂他們了。”
叫“覃婆”的牢婆沙啞著嗓子道:“喲——搞錯了沒有呀——吃這麼好?”
賀嘯風說:“這是總令主的交待,明天是他們最後一天啦,明白了吧。”
覃婆怪笑道:“怪道呢……明白了,明白了……”然後手指著床上的寶琴姑娘說:
“這個姑娘可厲害啦,給她什麼都不吃,連水都不喝——我看得給她換個地方,把她吊起來整她——”
她聲音極是沙啞,禿眉斜眼,面目猙獰,個子高,卻是個駝背,彎著腰,樣子難看透了——卻是有一身好功夫,否則,決計不會打發她來看守牢房。需知,能拘禁來此,成為“鐵馬神木門”的一等重犯,決計非比尋常。
床上的琴姑娘似乎對她極是憎惡,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倒是公子錦聽她這麼說,由不住向她看了一眼,卻惹得對方怪模怪樣地笑了。
“嗯——這小子倒是生地一副好模樣——”走過去在公子錦臉上摸了一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怪可惜的。”
賀嘯風哼了一聲說:“這男女兩個,是同門師姐弟,都有一身好功夫,出身‘天南堡’是紫薇先生的高徒,本事可大啦,婆婆你可得小心著點兒,彆著了他們的道兒。”
“啊——”婆子聞聲一愣,睜著一大一小兩隻眼睛:“是那個叫百里長風的老頭的徒弟?知道,知道……”
此話一出,公子錦與寶琴姑娘都不禁向她望去,賀嘯風當然清楚婆子的身份,卻也有些意外。
“哦?怎麼你們認識,以前見過?”
覃婆怪笑一聲,啞著嗓子道:“那可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說他幹啥。”轉向賀嘯風道:“賀令主你忙你的去吧,這兩個崽子就交給我了,錯不了。”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