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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涵,以後官私兩便。”

這麼一說,二人才明白了。

賈先生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知道了,知道了。”

徐小鶴卻是一聲不哼地瞅著自己的腳尖發著呆,腦子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今天她穿著雙新鞋,水綠緞子面的繡花弓鞋,平平窄窄,襯著同色的八幅風裙,既秀氣又清爽利落,真好看。惹得費捕頭也不禁要多看上她幾眼。

“就這麼著了!”費捕頭臉上堆著笑,“老爺子既不在家,陸先生又廟裡去了,這件事只好請姑娘多費心啦——下半天他要是來了,想著快給我們通個訊兒,以後論功行賞,少不了大姑娘你的一份兒。”

說著拱了拱手,起身告辭。

賈先生連連拱手說:“怠慢!怠慢!”

徐小鶴仰著臉問說:“這個人姓什麼,多大歲數?”

“這——”費捕頭怔了一怔,乾笑著道,“姓什麼還摸不準,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瘦高的個頭,南方口音,怎麼,姑娘可見過這麼個人?”

徐小鶴搖搖頭,又問:“他受的是什麼傷來著?”

“這可就說不清。”費捕頭說,“說是被鷹太爺的獨門活計‘黑煞手’給傷了,鷹太爺本人我沒見著,聽說他這手法比五毒掌還厲害,至於是不是有毒,可就不知道了。”

徐小鶴驚訝道:“真有這麼厲害?”

姓費的陪著那位劉管帶,已起身離開,哈哈笑道:“沒聽說過吧?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趕明兒有時間,叫你爹同你去拜訪拜訪人家,要是能讓鷹太爺露上這麼一手給你瞧瞧,那可是眼福不淺,人家那身手,嘿……”

徐小鶴倒是把“鷹太爺”這三個字著實地記在心裡,就問說:“他老人家住在哪呀?”

“我知道。”劉管帶搶著說,“在福郡王府上——福郡王……”

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費捕頭拐了一肘子,劉管帶頓時止住了口,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是瞪著一雙大牛眼向對方望著,隨即向店外步出。

隨行而來的兵棄、捕快,人數還真不少,總有十來個之多,呼嘯來去,聳人視聽,整條大街都為之驚動,只當是鶴年堂發生了什麼大事,紛紛聚集打聽,賈先生少不得費了一番唇舌,才把等閒人打發走了,看看天色已晚,就此收市打烊。

長夜漫漫,一燈瑩瑩。

徐小鶴紗帳半垂,倚床深思。

日間那個姓“宮”的病人,無凝佔據了她整個思維,一腦子全是他的影子……

這個人的奇怪出現,忽然消失,特別是把他與未後費捕頭等官人的來訪,一經聯想,更加添了幾許撲朔迷離。現在,徐小鶴已經幾乎可以直覺地認定,這個人便是費捕頭等官方所要急急捉拿的那個所謂的“刺客”了。

這些日子以來,鬧得南京天翻地覆、風聲鶴唳的這個神秘的人物,也就是他了?

真正想不到,一個身負如此高超奇技武功的俠義勇者,外表竟然一派斯文,若非是自己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萬萬難以取信。

只是,經過這麼一鬧,特別是他的身份已經敗露,他還會再來找自己或是陸先生看他的“傷”嗎?

這個人——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連日以來他所殺害翦除的那些人,不是當今權貴,即是明末降臣叛將……這麼做無疑大快人心。只是,僅僅只是行俠仗義?抑或是還負有別的更深的意義?那可就耐人尋味了。

徐小鶴之所以這麼聯想,自非無因,特別是她此刻手裡掌握著對方所遺失的一件東西。

一件特製的束腰軟帶。

特別是藏置在軟帶內層的那一件“神秘”的東西——想著這一點,徐小鶴便敢斷定,這個人一定會回來面向自己索取,時間多半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