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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索性便不與多說,要對方由脈中測知了徐小鶴靜靜無言,只憑著三根纖細手指,拿切著對方的腕脈,用心聆聽。

灰衣人索性閉上了眼睛,顯出了一派安寧,卻是病勢非比等閒,時而由不住使得他伸延頸項,發出了冗長的呼吸,已是無能自恃。

鬆開了把持在對方腕脈上的三根手指,徐小鶴臉色平和地向對方道:“換那隻手。”

所謂的“左心小腸肝膽腎,右肺大腸脾胃命”,總要左右雙手都看過才能斷定。

兩隻手的脈俱都切過之後,徐小鶴轉目窗外,似在運神凝思,顯然對方病情有些特別。

灰衣人微微苦笑道:“我這病,姑娘能不能治?”

徐小鶴回過臉,著實地向他打量了一下,點頭道:“你的脈象洪大,時有火暴之息,看來不像是病,倒像是受了內傷——不知是也不是?”

灰衣人“哼”了一聲,訥訥道:“以姑娘所見,又是傷在哪裡?”

徐小鶴道:“由脈象上看來,應在肝、腎之間,傷勢很重……這又是怎麼回事?”

灰衣人苦笑著連連點頭道:“看來姑娘醫術果然已得陸先生真傳,倒也名不虛傳—

—”

微微頓了一下,這人才又緩緩說道:“不瞞姑娘,我這傷連日來已服藥不少,今天來這裡,原指望見著陸先生,由他親自診治,卻是不巧,陸先生不在……姑娘既是他的高徒,應非一般凡俗可比,只是我這傷勢很重,不能再耽誤了。”

短短的幾句話,這人說來卻也並不輕鬆,兩眉間甚而凝聚著成粒汗水,語聲一頓,立時收口,緊緊閉著嘴唇不再言語,似乎生怕再一張嘴,氣跑光了的樣子。

徐小鶴卻已由對方一番談話聲音裡測知了他的病情虛實,頓時臉色凝重地道:“看來你肚子裡面還在流血”,竟像是沒有止住——”

灰衣人眼睛睜了一睜,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徐小鶴問:“這傷有幾天了?”

灰衣人揚了一下左手,伸出五根手指。

“五天了?”小鶴驚道,“這麼久了?啊——我可以瞧瞧你的傷麼?”

灰衣人點點頭,站起身來。

一室之隔,設有病床一張,陸先生往日看病,固是以診斷內科為主,卻是遇有特殊情況,有些外傷跌打也在診治之列。即使專為醫治內科,有時候按摩檢視也屬必需。

灰衣人半倚坐定,輕輕撩開了夏布短衫,裡面卻包紮得十分結實。

徐小鶴親手解開了包紮的布條,對方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忍耐身上的痛,一面側轉過身子,把背部微微拱起。

傷處一片紅腫,足足隆起有半寸之高,卻在這大片紅腫之處,現有三個黑點,每一個都約有當今通用的制錢般大小。

徐小鶴看在眼裡,更不由心裡一跳。但是表面卻不曾現出——

她隨即用兩根手指,試著在那片紅腫之處四周輕輕按了一遍,點頭道:“處理得很好,這裡的幾處穴道,都已是像點住了,你剛才說已經吃了幾副藥,是誰給你開的方子?”

灰衣人說:“是我自己。”

“啊!”徐小鶴說:“原來你也會看病,這就難怪了。”

說時,轉身到一邊藥櫃,開啟抽屈,由裡面找出了一個綢包,頗為慎重地開啟來,拿出來一個匣子。

灰衣人半轉過身子,說:“姑娘要動刀放血?”

“不錯!”小鶴微笑說,“可見你很內行,這裡面瘀血很多,不放出來不行,你以為呢。”

灰衣人沉聲道:“你說得不錯,只是我已放過三次,壞在隨放隨出!”

徐小鶴彎下身子,細細察看著他的傷處,冷冷地說:“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你受的是毒傷,而且你顯然很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