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迎面向我邁來,“平弟!”
我扯了扯嘴角,雖是對他的突兀來訪有些個不悅,但卻礙於他的身份,加上無意間瞟到他雙手的通紅,心下竟生起惻隱之心。
“伍兄來得如此之早,不知所謂何事?”我含蓄的問道。
他嘴角向上揚起,雙眸充滿了孩童的興奮,昨日的市儈一遮到底,彷彿脫胎換骨,“平弟忘性真是大,為兄不是說過今日要帶你到一個休閒度假的好去處嘛!”
“我想定是伍兄忘記了吧,我記得昨日已給出答覆,且甚是肯定!”我笑了笑。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亦不可當作今日,生意人從來都是有後悔之時,往往總是口是心非,礙於面子,為兄以為賢弟亦是如此,故再來一次!“他拱手說道,客氣異常。
果然是生意人啊?
抑或……這只是他贈予我的一個特權!
“賢弟可有想好?”伍子申將身子向我靠近。
頓時一股寒氣逼來,本來就畏寒的我反射性的就向後退了退。
他看到此,苦笑了下,“賢弟的意思,為兄明白了……”聲音帶著一股落寞,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步伐顯得有些個沉重。
這時,從門外跑進一個男人,他依然身著淡灰色的衣衫,一細看,正是伍子申的小廝。
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少……少爺早上走得那樣急幹嘛,才卯時就已出了府,您……您也不怕看不見東西摔著,”低頭瞟了眼,“呀,已經出血了,這次老夫人定是要罵奴才了,這可怎樣好……”急得額頭冒汗。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他的寬大袖口處看到一抹紅色的印記,眉頭不由得皺緊,趕忙趨身過去,“讓我看看!”根本已不顧男女有別之說,徑自拉起了他的手,左右審視了下傷口,“還好,應是不大要緊!”向老闆娘招了招手,“開一小瓶酒來!”
“哎,好!”
不一會子,將酒液蓋子開啟,毫不吝嗇的向他手上倒了半瓶之多。
“啊……”他輕喊了出來。
“不打緊,這樣可以消消毒,清理下傷口上的髒東西,”語氣甚是柔和,還帶著絲關切,“雖現下稍辣,但即刻就會過去!”如同一個醫生對病人的口吻。
又是拿乾淨絹子在上面打了個結,“出門時不是小心為好,這個傷口水要碰它,過個兩日就會痊癒,這 幾天的飲食最好也要改善一下,少吃腥,辛辣還有刺激之物,這樣對於傷口,應會痊癒得快些!”
猛地一抬頭,卻不料正對上他的一雙探究而逐漸變得深邃的眼神,我顯得有些個尷尬,笑了兩下,“是不是覺得有些個小題大做?但是千萬不可忽視,俗話說,久病成醫,這些老人言,還是有些個道理,不得不去聽!”
“……”他依然沒有吱聲,雙眸中的笑意更深。
“呃……”我站起身,左右望了望,卻不知再說何是好。、
怎也想不通,剛剛的話語有錯誤嗎?還是有 些個可笑?
可……這都是實話啊?對於八皇子,都很少是這樣,畢竟他是個變態的惡魔!或許有一日他不再是,但卻也留下了陰影。於伍子申,少了一層壓迫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性情。
“賢……賢弟既是如此在行醫理,為何不自行開個醫館,也好懸壺濟世!”他隨著站起身,眼神仍是一瞬不瞬的望向我。
我將頭一擺,“伍兄怕是誤會了,我只是略懂皮毛,並非在行於此。不過,提醒伍兄一句,簡單的救急方法還是學一些為好!”
他淺笑了下,點了點頭,“為兄會記得的!”瞟了眼外面備好的馬車,又是望了望我,“賢弟……”又是苦笑了下,“算了,還是不為難了。緣份這個東西,還真是折磨人!”吧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