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當然是停車啦...”美女被他抓的生痛,但仍是討好的笑著。
“不對!”華夢談一把甩開她的胳膊,眼角有些紅,話間晦澀不堪,“你應該...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我再抓住你...你再掰開...”
說著說著,眼底就溼的不成樣子。
有些傷口,無論過多久,依然一碰就痛。有些人,不管過了多久,也還是一想起就疼。
“怎麼就...怎麼就這麼狠心...你怎麼就...狠心...看我摔倒....也不回頭...你是個混蛋...你知不知道...”華夢談有些恍神的捂著臉,沉沉的嗚咽出了聲。
李千機,我心知肚明,我們緣分已盡,剩下的只是...蠢蠢欲動的不甘心。
“那人一走,把豪景全都拜託給了孫媳婦,也難為他了...他這幾年看著也是沒了以往的精氣神兒...赫連程結婚生子,還有閻魔愛在日本的勢力,也是一股腦交給了一個親信...誰會料到這幾年轉眼物是人非,死的死,走的走,所有人其實都不容易。”胖子將頭後倚在沙發上,閉上了眼,口氣也是壓抑了許多。
“都是固執的很,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少有的,李浩賢終歸是低低呢喃了一聲。
“可不是,閻魔愛,沈罌,還有這個華賤人,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兒...”胖子將手背擋在眼皮上,呼了口濁氣。“華少都結婚成家了,孩子都有了,你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一喝酒就瘋...不就是那人死了麼...兩年了,至於麼...”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沙啞。
“至不至於,他們才真正知道。”李浩賢看了眼那黑暗裡哭的喘不過氣的華小爺,一挑眉毛輕描淡寫,“有些人,有些事,一錯,用盡一輩子去忘而已.....”
愛情就像拉皮筋,受傷的總是最不願意放手的那個。
最是鍾情六月天。
荼蘼花開,寂寞唱晚,煙花滿天,淒涼一夏。
“吶,她給你寄來了東西。不過由於郵遞員的關係...晚了兩年。”澳洲丁家灣的一片荼蘼樹海,連芷維看著倚靠著樹低頭認真寫東西的人,輕輕道。
那雙忙著窸窸窣窣的手一頓,復又繼續動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啊?”顏如玉寫著東西,輕輕問。
被問的人沒有答話。顏如玉靜靜的寫著,可是睫毛開始發顫,直到良久之後,一隻手伸到了他眼前,緩緩開啟。挑起睫毛看過去,她手掌裡只是...只是三顆糖罷了。
——猜猜我手裡有幾顆糖,猜對了兩顆都給你。
——五顆...
——我還欠你三顆。
原來,那天逗我開心逗我笑的人,是你。
“喔。”顏如玉漫不經心的從對方手裡接過那糖,一邊打量一邊撇了撇嘴,“兩年了,早就不能吃了,何況,這可是遺物。”輕輕一笑,雲淡風輕。
連芷維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哎,我說,你老看我做什麼。”顏如玉清冷的瞥了她一眼,忽的像是想起什麼,又笑了。
“我的小說剛完結,明天就要釋出了。”他的笑容滿是輕鬆愉悅,像是心底的重荷全都在一瞬間不見。
“哦?創作了兩年時間,終是可以歇歇了。如今有了那麼多的粉絲,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創作天賦...”
“我是個奇葩嘛。”他看著遠方的夕陽西下,臉上一樂,很是驕傲。
“現在顏小受你聲名大振,釋出會之後打算做什麼?是不是要慶祝一下?”連芷維笑著望他。
“我要探望一位舊人。”顏如玉伸出右手擋在眼前,暖黃的落日所灑下的溫柔似水的陽光,從他的指縫裡滑過,繼而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