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我親愛的小姐,&rdo;波塞瑞克先生說,&ldo;這個方案就有點兒像我所講的&l;專家的意見&r;。你給馬可姆先生一個案子他就只看到一點‐‐最可行的辯護方案。可在我看來,即使是最好的辯護方案也可能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方案沒有把實際發生的事情考慮進去。&rdo;
然後他又說了一些奉承我的話,無非是我多麼的明智,多麼有判斷力,多麼能夠洞察人的本性。他又請求我聽聽這個案子,希望我能給他們些建議。
我能看得出來羅迪斯先生十分懷疑我的能力,對于波塞瑞克先生把他帶到我這兒來的這一舉動他也感到極其憤怒。然而對這一切波塞瑞克先生都視而不見,仍繼續給我講述三月八號晚上發生的事情。
案發前羅迪斯夫婦已經在班徹斯特的皇冠旅館裡住了一段時間了。羅迪斯夫人是一個輕度的癔想症患者,(我是從波塞瑞克先生小心的措辭中得出這一結論的。)吃過晚飯以後羅迪斯夫人就立即上床了。她和她的丈夫分別住在兩間相鄰的屋子,中間有一扇門相通。羅迪斯先生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寫一本關於史前隧石的書。在十一點鐘他把稿子整理了一下準備上床睡覺,但在臨上床前他向妻子的房間望了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還需要什麼,結果發現燈仍亮著,而他的妻子卻倒在床上,被人用刀刺穿了心臟。她死了至少已有一小時了,可能時間還要長一些。接下來就是一些細節。羅迪斯夫人的房間裡還有一扇門通向走廊,可它被人從裡面鎖上了,房間裡惟一的一扇窗戶也上了閂。而據羅迪斯先生回憶,除了一個來送爇水瓶的女侍者以外再沒有人從他的房間經過。兇器是羅迪斯夫人放在梳妝檯上的一把匕首,平常她把它用作裁紙刀。兇器上面沒有指紋。
最後情況歸結成這樣‐‐除了羅迪斯先生和女侍者以外再沒有什麼人進過死者的房間。
我問了一下那個女侍者的情況。
&ldo;那也正是我們調查的第一步,&rdo;波塞瑞克先生說,。&l;瑪麗-希爾是當地人,她在皇冠旅館做女侍者已經有十年了。
她根本就不可能突然對一個房客進行攻擊。你無論怎麼看她都是一個遲鈍的人,甚至都有點兒傻。她的口供也沒有一點兒出入:她給羅迪斯夫人送去了爇水瓶,看見她已經快睡著了‐‐正在那兒打盹兒呢。坦白地講,我不相信她會是兇手,而且陪審團也不會相信。&rdo;
波塞瑞克先生又提到另外一些細節。在皇冠旅館裡正對著樓梯是一間小休息室,房客們有時在裡面閒坐,喝喝咖啡。一條走廊通向右邊,走到拐彎處就是通往羅迪斯先生房間的門;在這兒走廊又向右拐,拐過去的第一扇門就是通向羅迪斯夫人房間的。在案發時這兩扇門人們都能看見。第一扇門‐‐進羅迪斯先生的房間的,我們估且稱為a門,有四個人可以看見,兩個商人還有一對正在喝咖啡的老年夫婦。據他們講,只有羅迪斯先生和女侍者出入過a門。而走廊裡的另一扇門b門也有人能看見,有一個電工在那兒幹活,他發誓只有女侍者進出過b門。
這真是一樁離奇而又有趣兒的案子。表面看來,一切證據都說明一定是羅迪斯先生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可我看得出波塞瑞克先生相信自己的僱主是清白的,而他可是個津明的人。
在調查的時候羅迪斯先生吞吞吐吐地講出了一個女人,她曾給他的妻子寫過恐嚇信,我猜他的故事一定極不使人信服。在波塞瑞克先生的請求下,他給自己做了一番解釋。
&ldo;說實在的,&rdo;他說,&ldo;我自己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這個故事。我覺得大部分都是阿咪自己編造出來的。&rdo;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