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去你們那兒一定另有目的,&rdo;馬普爾小姐說,&ldo;他一定是去看一個人的,奇平克里格霍恩可不是個大地方,邦奇,你一定知道他去看誰。&rdo;
邦奇把她的鄰居一個一個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還是搖了搖頭。&ldo;在某種意義上,&rdo;她說,&ldo;任何人都有可能。&rdo;
&ldo;他就沒提到過一個名字?&rdo;
&ldo;他說過朱利安,我不敢肯定,不過我想是說過。不過也有可能是朱麗婭,可就我所知道的,在我們村子裡可沒有一個叫朱麗婭的。&rdo;
她閉上眼睛回想那天的情景:那個男人躺在聖壇的臺階上,陽光透過教堂的玻璃射進來,折射出珠寶般的紅色與藍色的光。
&ldo;珠寶。&rdo;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
&ldo;現在我要說最最重要的事了。&rdo;邦奇說,&ldo;這才是我今天來這兒的真正原因。您知道,埃克爾斯夫婦要回他的大衣完全是小題大作。醫生檢查他的傷口時我們把它脫了下來。
那大衣已經很舊了,簡直有點兒寒酸‐‐他們怎麼會想要它呢?他們假裝說它會使他們想起已死去的兄弟,可這顯然是胡說八道。
&ldo;不管怎樣,我還是上樓去取它了。可就在我上樓時我清楚地回想起死者曾做了個從大衣中取東西的手勢。所以我找到大衣時就仔細地看了看。還真發現了特別的地方:大衣的襯裡有一處是用另一種線重新縫過的。我把它挑開,結果在裡面發現了一張小紙條,我把那紙條取了出來,又用和原來做工一樣的線把襯裡縫了起來。我是非常小心的,埃克爾斯夫婦不可能知道我都幹了些什麼。我想是這樣的,但我不能確定。我把大衣拿給他們,又為耽誤的時間編了個藉口。&rdo;
&ldo;那張紙條呢?&rdo;馬普爾小姐問。
邦奇開啟了提包,&ldo;我沒給朱利安看,&rdo;她說,&ldo;要不然他就會勸我把它交給埃克爾斯夫婦了。但我寧願把它交給您。&rdo;
&ldo;一張衣帽間的存物收據,&rdo;馬普爾小姐看了看說,&ldo;帕丁頓車站。&rdo;
&ldo;他的口袋裡還有一張回帕丁頓的車票呢。&rdo;邦奇說。
她們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ldo;我們應該採取行動了,&rdo;馬普爾小姐歡快地說,&ldo;但是小心謹慎一點還是有必要的。邦奇寶貝兒,今天來輪敦時你有沒有注意是否有人跟蹤您?&rdo;
&ldo;被人跟蹤!&rdo;邦奇叫了起來,&ldo;你不是以為‐‐&rdo;&ldo;我想有這個可能,&rdo;馬普爾小姐說,&ldo;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時候,我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rdo;她輕快地站了起來,&ldo;你來這兒表面上是為了去展銷會,因此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去展銷會。但在出發以前我們可以帶上一兩件東西。&rdo;馬普爾小姐寒糊地加了一句,&ldo;現在我想我還用不著那件舊的海狸領上有斑點的花呢大衣。&rdo;
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這兩位衣著破舊,外表寒酸的女士在一家叫做&ldo;蘋果枝&rdo;的僻靜的小旅館裡坐了下來,每人手裡都緊握著一些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手織床單、桌布之類的東西。為了補充體力,她們要了豬排、腰子布盯蘋果餡餅還有牛奶蛋糊。
&ldo;真是一條好毛巾,質量就和戰前的一樣好。&rdo;馬普爾小姐喘著氣說,&ldo;上面還有一個字母&l;j&r;,多巧雷蒙德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