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另一個是什麼?&rdo;邦奇問。
&ldo;一個女孩兒的出生證,名字是朱爾。&rdo;
&ldo;朱爾?&rdo;邦奇叫了起來,&ldo;為什麼,當然,朱爾!吉爾!這就對了!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來奇平克里格霍恩了,&l;朱爾&r;就是他想要告訴我的。曼迪夫婦,你知道,在拉伯那姆小屋。他們為別人照看一個小女孩兒,他們非常愛她,就像愛他們的親孫女一樣。是的,現在我記起來了,她的名字是朱爾,只是他們叫她吉爾罷了。
&ldo;曼迪夫人一週前得了中風,曼迪先生也有嚴重的肺炎。他們都要進醫院的。我一直想幫吉爾找一個好的家庭。
我可不想讓她去孤兒院。
&ldo;我猜一定是她的父親在監獄裡知道了這個訊息,所以就逃了出來,從那個老髮型師那兒把他和他妻子當初放在那兒的箱子取了出來。我想這些寶石如果真的屬於她母親的話,現在就可以給這個孩子了。&rdo;
&ldo;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我想他們也會這樣做的,哈蒙夫人&rdo;。
&ldo;噢,它們在這兒會安然元恙的。&rdo;馬普爾小姐歡快地說。
&ldo;親愛的,感謝上帝你終於回來了。&rdo;朱利安-哈蒙牧師滿足地嘆了口氣,無限深情地說,&ldo;你不在的時候伯特夫人總是想盡力來幫我,午飯她給我吃非常奇特的魚餅,我不想吃又不想傷她的心,所以就把它們都給了提格拉思,可它都不吃,我只好把它們從窗戶扔了出去。&rdo;
&ldo;提格拉思,&rdo;邦奇一邊撫摩趴在她膝邊的貓一邊說,&ldo;它吃魚可是很挑剔的,我經常說它有一個了不起的胃口。&rdo;
&ldo;親愛的,你的牙怎麼樣了?你去看牙醫了嗎?&rdo;
&ldo;去了,&rdo;邦奇說,&ldo;它不那麼疼了,我就去看了簡姨,還……&rdo;&ldo;可愛的老傢伙,&rdo;朱利安說,&ldo;我希望她一點兒也沒衰老。&rdo;
&ldo;一點兒也沒有。&rdo;邦奇笑著說。
第二天早晨,邦奇給教堂新換了菊花,陽光又一次從東面的窗戶射進來。邦奇就站在聖壇的臺階上,沐浴在這如珍似寶的陽光裡。她非常輕柔地說:&ldo;你的小女孩兒會好的。我答應你照看她。&rdo;
她把教堂整理了一下,然後走到聖壇前,在作禮拜的凳子中間跪了下來,做了一會兒禱告,然後回到家裡去幹那兩天沒做已經成堆的家務去了。
裁縫的洋娃娃
那個洋娃娃靜靜地躺在一把天鵝絨面的椅子上。屋裡的光線很暗,輪敦的天總是陰沉沉的。在這優暗的房間裡,一切都融合得如此完美:灰綠色的椅罩、窗簾還有地毯,使灰綠色成為這房間的主色調。一切都這麼和諧‐‐那個洋娃娃也融了進去。她身穿綠色天鵝絨的衣裙,頭上戴著天鵝絨質地的帽子,著了漆的臉色彩鮮明,四肢舒展開來,鬆弛地躺在那兒。她是個木偶玩具,是那些貴夫人一時來了興致買回來放在電話旁或是沙發上的那一種。她躺在那兒,總保持著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然而又帶著一種令人說不清的靈氣。看上去她是一個已過時的二十世紀的奢侈品。
西比爾-福克斯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草圖和幾個紙樣。她帶著一絲驚奇與困惑瞥了那洋娃娃一眼。她有點兒奇怪‐‐可不管什麼令她奇怪的東西都不能在她的頭腦裡佔首要地位。實際上,此時她正在想:&ldo;那個藍色天鵝絨的樣板哪去了,我把它放在哪兒了?我確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