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夫君、不尊皇命呢。至於那晚的事,本來就是個意外,太皇太后就是想尋著她的錯兒也不應該在佟家一半的人都在戰場拼命的情況下給她扣那麼要命的帽子,這她絕不接受!
只是見著佟太后到底有幾分尷尬,畢竟是他們說了謊話,騙了長輩,乖乖的陪站著,任她發洩怒氣。
“你們夫妻感情和睦、又給額娘生了孫子孫女,額娘看著極是高興的,額娘也知道你們自小的情分不比旁人,若是在平常人家,額娘樂得做個開明婆婆,由著你們小兩口愛怎麼膩著就怎麼膩著”佟太后數落了兒子兒媳半天,已經有最初的憤怒變成了無奈,要是這宮裡只有她一個長輩,她樂得看兒子和侄女和睦恩愛,可這不是還有太皇太后在嘛,她做不了主,嘆了口氣繼續道,“只是身處皇家,一言一行都有百官臣民看著,你們雖是年輕夫妻也不好做過了”,一個兒子一個她當女兒養的兒媳,都是她最親的人,佟太后也不拐彎抹角。
“老祖宗盛怒,你們也有不對之處,去給陪個不是,彆氣壞她老人家”場面話該說也得說,當然她才不會信太皇太后能那麼簡單就放過此事,兩人趕緊稱是,卻也被剛剛佟太后的話說紅了臉,都不是小孩子了,卻被說的和貪歡的小夫妻似的。
“老祖宗要額娘罰蘭兒,額娘應了,你們怎麼看?”佟太后沉默了一下,這才說到正題上。
“額娘,如果罰了,也就坐實了蘭兒善妒、不孝的罪名”玄燁沉聲說著,“額娘不罰,老祖宗怕是會直接會下懿旨了,到時候對蘭兒更不利”
這會子認真想想,太皇太后蟄伏几年,好不容易尋到了把柄,怎會輕易放過?玄燁如今是獨掌大權的皇帝,太明白權利在手的滋味,那種站在最高處掌控世間所有人的感覺,只要嘗過的的人怎麼輕易忘記?所以這世間他比所有人都能瞭解孝莊這位掌控後宮、參與朝政多年的太皇太后的權利**,也因此他從不相信太皇太后能真的去一心念佛。玄燁眉頭皺著,想輒。
苡蘭也蹙著彎眉,事情確實不太好辦,她若認罰便落實了罪名,苡蘭在後宮如何立足,可可能有什麼法子不認呢?她與太皇太后從來不是同路人,苡蘭上一世也好,重合也好,做皇貴妃、做皇后都不是為了權利,而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陪在她的表哥身邊,她的愛人、兒女、家人才是勝過一切,所以她一直不如玄燁瞭解太皇太后,這會子也想的不及玄燁那般深。
“額娘,孩兒仔細想過還是不能就這般罰了蘭兒,不說那罪名不能亂接,就說小四抓周禮剛過,前朝因著那玉佩暗潮洶湧,今兒若是罰了蘭兒,也就給他們看了口子,且前方戰事正式關鍵時刻,後宮不能出什麼岔子”玄燁怕有人趁勢對苡蘭小四不利,他鋪的局反倒會弄巧成拙傷了她們母子,也是和額娘妻子明說了。
苡蘭和佟太后聽了都有幾分驚訝,這是玄燁第一次開口說玉佩之事,又都感到欣慰,到底是為了她們母子考慮的。
“表哥……”苡蘭微咬著嘴唇閃著淚光望著玄燁,喃喃開口,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在找各種理由,她又怎會不知玄燁連著宿在坤寧宮兩個月會帶來自己的困境,依著賢后賢妻的標準她就該婉轉的勸著皇上也去別的宮裡轉轉,只是苡蘭等了幾百年時間重生回來,這一生她死也做不出把她的表哥推開之事,她不想,她真的不想!
玄燁對著苡蘭安慰的笑笑,又轉頭對著佟太后“額娘,孩兒去說服老祖宗,額娘不必擔心”
冬日的寒風呼嘯,紫禁城已經見不到太多綠色,紅黃相間的宮牆看著也有幾分冷清,上空“呱呱”的幾隻神鴉飛過,玄燁慢慢地走在去慈寧宮的路上,停下揹著手看著眼前的幾棵枯樹。在額娘面前,他可以說是為了朝局和小四,可是人騙的了誰也騙不過自己,他真的是因為去行宮的時日短才只帶了蘭兒一人同行?他真的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