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在考慮著勒瓦勒的時候,千山鳥道:「你先留意一下。慵懶和血手的機動隊都過去幫下忙。」
談話間,西北陣營的人抬起的頭重新低下,一群人似乎是商量了什麼之後,才抬腿往裡走。
換做是他,他也會猶豫片刻。因為這個圖書館有點不太對勁。
雖然說這裡是遊戲刻意搞出來的一個平行戰場,沒有人出入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就是隱隱地從它敞開的大門中透露出一股陰森的氣氛。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目送著踟躕等人進了圖書館後,他才從狹窄的兩個建築物的縫隙之中走出來,再在原地等了兩三秒才朝圖書館走去。
他的步行速度和踟躕等人差不多,但是等到他進到圖書館的時候,只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而先他進去的那群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謝以珩:?
他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面上留下的痕跡。
沒入地面的箭矢,還在滾動的露了一半頭的齒輪,能裝得下一個人的淺坑,還有被掀開的地皮下暴露出來的尖刺。
謝以珩:??
他把這震驚到不能再震驚的場面在語音裡盡他所能地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一下。
「嗯,而且最頭疼的一點是,明明他們的前進還受到了阻攔,但是我現在連他們人影都沒見著。」
他說得十分無可奈何,這可真的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就連總指揮千山鳥都震驚到小聲地說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不可置信:「這什麼情況?」
朝晚再一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勒瓦勒。
npc是可以參與攻防戰的,教堂這邊教會的牧師有在隊伍最後幫忙,城主府那邊也有士兵參與。
千山鳥在沉默半晌後還是給了他一個繼續前進,盡力尋找對面的蹤跡的指令。
這裡好歹是南城,他好歹是南城的友軍,裡面的陷阱總不會敵友不分吧?
朝晚見她的話就此結束,給出了自己的補充:「有可能是勒瓦勒。他認得你,你可以繼續往裡走,按照他的意思做說不定你就會見到他。」
聰明的npc現在應該會很願意和任何一個玩家聊聊,把他們知道的有用的訊息告訴玩家們,就好像阿徹比斯一樣。
畢竟守住南城的主力軍是玩家,於npc而言就是這些外來的冒險者,而不是npc裡計程車兵。
「行。」
他按照千山鳥吩咐的繼續往裡走,沒走幾步路,旁邊的牆突然緩緩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謝以珩嚇得全身瞬間繃緊,盯著那面牆的動靜。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條暗道?
緊接著,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牆從中間向兩邊緩緩推開,直到開到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進去的寬度才停下來。
沒有暗箭飛出,也沒有任何其他暗器襲向他。
裡面一片漆黑。謝以珩借著圖書館裡的光朝裡看了看,勉強能看清裡面就是一條曲折的平路,沒有上下樓梯。
他想到了一進圖書館見到的震撼局面,也想到了朝晚說的話。
他還是踏了進去,就好像千山鳥沒有說出口的想法一樣,這裡好歹是南城,他好歹是和南城同一陣營的。
更何況勒瓦勒好歹還認識自己。
他一走進去後,身後的牆壁啪嗒一聲合上了,暗道裡瞬間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謝以珩還是第一次處在這樣黑的環境裡,一點光都沒有透進來,第一次真正地體會到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
他在語音裡實時更新自己的情況。
千山鳥聽著他這堪稱離奇的經歷,突然有些擔憂:「機動隊進去了不會被當成是對面陣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