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淮縱冷不防想到那日在門外聽到的聲響,耳朵尖在長風裡紅了紅。
她杵在那一聲不吭,阿薛莫名的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羞得呼吸一滯:「這、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侯爺無需自責。她對我很好,我和她這樣子…也能過下去。」
阿薛沒臉久留,瞅了她兩眼,扭頭提著裙角跑了。
「你情我願嗎?」淮縱揉了揉臉。
不想桓決睜著雙孤傲的眸子手裡拿著青竹枝出現在不遠處,一貫的神出鬼沒:「不然呢?強求的事你以為我願意做?她若真的厭惡反感,我豈會往她身前湊?」
淮縱冷冷看她:「願你說到做到,別到頭來害了她。」
她抬腿就走,對生子一事竟是問都沒問。
回到白玉池淮縱差不多將思緒整理好,看桓決的態度再思忖當日京涯煞有介事的言語,她在心裡幾乎肯定了生子秘藥的存在。
若她當真陰差陽錯地吃了那藥,孩子趕在合適的時機沒準就來了。
便是尋常男女婚後也不見得能很快生子,她穩住心神,喚了守在白玉池外面的阿韭來,聽到侯爺的吩咐,阿韭茫然了一瞬,福至心靈霎時就懂了。
無緣無故為郡主調理什麼身子?定是兩人打算備孕了!她眉梢帶喜地去忙碌,淮縱整理好衣領,彎了彎唇,撐著長腿踏了進去。
她來得很不巧,蕭行堪堪繫好腰間束帶。她存心走路不出聲,一雙柔軟的長臂牢牢圈著美人細腰:「想我沒有?」
猛地被觸碰,蕭行的表現足可用淡然來形容。
她嗔笑淮縱多大的人還學小孩子那一套,矇眼睛,攬後腰,這全是她們年少時玩膩了的。
聽不到腳步聲,但她嗅覺敏銳,淮縱甫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她笑顏燦爛,放鬆身心倚在心上人懷裡:「好阿縱,快放了我。」
「不放。」淮縱吻了吻她後頸:「就不放。」
突然而來的小孩子脾氣,逗得蕭行沒了法子。她捉了淮縱的手,慢慢握緊那纖細修長的指。
「你還沒說想我沒有?」
蕭行眸子映著流光:「想了如何,沒想又如何?」
淮縱雙臂圈緊,溫柔霸道地用唇碰了碰她嫩白透紅的耳垂:「想了就獎勵你,沒想是肯定要罰你的了。」
罰?蕭行浮想聯翩:「和那晚一樣嗎?」
那晚……淮縱小心臟沒出息地急促跳了跳,下意識覺得舌頭髮麻。好在蕭行背對著她,她將下巴擱在她肩膀,在她耳邊細碎撩撥:「喜歡那樣子?」
蕭郡主矜持地繃著小臉,音色婉轉:「尚可。」
嘖。尚可。淮縱忍不住憋笑,吻了吻她側頸,小聲道:「我也覺得我唇舌伺弄的功夫極好。」
她說的直白,蕭行羞得就想從她懷裡出來,奈何被圈得緊,逃是逃不掉了,她悄悄撫平躁動羞赧的心:「你好不知羞啊。」
「那你想不想?」
這話問得巧妙,一語雙關。想不想她這個人,想不想被罰,曖昧纏綿的情調縈繞在兩人之間,空氣都變得香甜,淮縱聽不到回答,便放肆地在她白皙側頸落下一個個吻:「阿行,想不想,說啊。」
被她纏得頭疼,整個人的命脈都被她掌控,蕭行服了軟,歪過頭來將唇獻了上去。
長長的吻結束兩人眼裡的情意藏都藏不住,淮縱不放她,偏要從她嘴裡聽到滿意的回答。
強忍著平復身體湧上來的情動,蕭行沒再歪頭看她,而是慵懶地將全身所有的力道朝著身後那人交託。
淮縱身板挺直,安安生生當某人的靠椅,蕭行望著白玉池氤氳繚繞的白霧,短暫的片刻不知想了多少。
指腹為婚,年少青梅,恩愛妻妻,做盡了荒唐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