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喝湯哄到了霧氣蒸騰的白玉池,不著寸縷地陷在溫潤的流水中,蕭行暈暈沉沉地直呼上了某人的當!
「真是……」她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真是信了你的鬼!」
淮縱在池子裡抱她,好生哄著,直等到蕭行緩了過來,她眨著一雙星星眼,好似在邀功:「感覺很不錯吧?」
蕭行咬咬牙,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說不好。她看著淮縱散落在雪白肩頭被池水打濕的秀髮,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點點頭。
最後又覺得自己這副羞澀的樣子快要不像她,索性放開了豁出去摟著淮縱在她懷裡笑了出來。
淮縱被她笑得一頭霧水,蕭行看她一下子從機靈的小可愛變成呆頭鵝,蔥白的手指碰了碰她額頭:「傻瓜,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
長著聰明腦袋的凜春侯眸光微閃:「哦,原來是喜歡呀。」
蕭行傲嬌的不理她,卻用細碎的吻表達了她對某人不辭辛苦的犒勞。肌膚被她碰得癢癢的,淮縱臉色變了變,耳垂紅得欲滴血,蕭行愛慘了她這等風情。
「阿行。」
「嗯?做什麼?」
「阿行……」淮縱攬著她腰,化身為貓在她脖頸蹭了又蹭,嘴裡反覆著:「阿行…阿行……」
「嗯嗯嗯?怎麼了?」蕭行逗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淮縱瞪著一對漂亮的眼睛:「這事還用說嘛!不該我一道眼神看過來你就知道做嗎?」
「用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需要什麼?」在裝傻這件事上,蕭郡主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在欺負小侯爺這件事上,她更是遊刃有餘。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挑弄某人心頭闇火,著實將淮縱逼得只有丟盔棄甲繳械投降的份。
「真是怕了你了……」她小聲嘟囔,尾音帶著顫:「阿行,帶我…帶我去池邊。」
「哦~」蕭行拉長了音:「好呀。」
繞過腿彎把人抱在懷,蕭郡主聽話地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一個人在池邊,一人在池裡,蕭行打定主意要看她又慫又乖又純又壞的模樣,明知故問:「然後呢?」
然後?淮縱不服氣地撇撇嘴,還想什麼然後?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過來,離我近點。」
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蕭行樂得被她差使,心底生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新鮮感和濃濃的期待。思緒還沒開始放飛,淮縱雙臂便懶懶地環了她脖子,眼睛亮得驚人:「還要我教你怎麼做麼?」
這世上,唯有蕭東陵見過眉眼含春的凜春侯,也唯有她,能讓不可一世驕傲放縱的侯爺軟了腰,洩了身。
這不是蕭行第一次這般盡心盡力地服侍她,卻給了淮縱成婚以來最強烈最滿足的成就感。
有著仙人之姿的阿行,心性高傲的阿行,用著最柔軟的方式傾力討好,只要想一想,身體的悸動就剋制不住地從心尖流淌開。
她啞著聲喊了聲『阿行』,蕭行抬起頭來,溫溫柔柔地應了聲。她舔了舔唇瓣,嗓音繞著流水化不開的柔與媚,氣息微亂:「還好嗎?」
感受到她的憐惜,淮縱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還好。倒是你,累了就停下來。」
蕭行搖搖頭:「不累。」
她被淮縱乖巧柔弱的眼神看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只要你不累,我就不累。」
淮縱慢慢地將手放在她頭上,默默地吞嚥了口水,絕不肯承認她被她的阿行撩得腿軟,見她如此,蕭行哪有不明白的?仍是逗她:「那我繼續來嘍?」
凜春侯羞得像從鍋裡撈出來的紅燜大蝦,打定了主意絕不能先服軟。兩人皆存了同樣的心思,結局完全可以預料會有多磨人。
日上三竿,歇在軟榻的人睡得沉,阿薛隔著屏風望了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