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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頁

她待你好, 反是她錯了嗎?看也看了,你還是不甘心。」

京涯遲了半拍看向她,嘴唇動了動:「要我怎麼甘心?是我對她不好嗎?我傾囊相授認定她會陪我過一生, 我為她洗手做羹湯為她棄惡從善,她不喜歡的,我絕不會做!

她要什麼,我就想盡辦法為她討來,她三兩句話就能害我心神失守為此重傷。我遠道而來,你當真以為我是為了要她命?

我放下了尊主,轉身把心給了她,我明明那麼喜歡她,明明把所有指望放在她身上,她能陪蕭行纏纏綿綿,怎麼就懶得敷衍我呢?

你看到她笑了嗎?笑得多開心,尊主當年也是這樣沖夫人笑的。」

她說的夫人正是姜遇生母。

姜遇面色泰然:「你不該喜歡母親大人,如今,也不該強行拆了這對恩愛眷侶。」

「若我偏要呢?」京涯忍她夠久了!二話不說出手,眨眼間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世間頂級強者,早已踏入道的領域,遠非凡人能領會的境界,此番相鬥並未攪擾銀杏樹下的兩人。

淮縱耐著性子任勞任怨地為蕭行按摩腿部,談話之間已經提到那未出世孩兒的名字。

蕭行嗔她過於未雨綢繆,淮縱自有一番說辭,揚了揚眉:「我出門在外陷在前線哪能得了自由,不如提早把孩子的事安排妥當,這樣,我心裡也踏實不少。」

她說的這番話蕭行相當不愛聽:「什麼叫做踏實不少?名字什麼時候都能起,你何時從戰場歸來,就何時起名。」

她是想給她一個念想,省得戰火連天忘了回家的路。

淮縱笑了笑:「好,那就聽你的。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阿行,若咱們有了孩子,小名由你來取,要記入家譜的大名就由我來取。

明天咱們下山為孩子準備一些東西吧,算是我這當母親的提前給孩子準備的心意?

對了,你還要提筆為我做一幅畫,我忙於戰事回不來,你就得負責教孩子認人,可別等我哪年哪月從戰場歸來,孩子只認你不認我,那我就真的要哭了。」

她說的也是蕭行所想的。

短短几句話勾勒出今後的生活,蕭行蔥白的手指嗔怪地點在她額頭:「那你就早點回來。早點平了天下,回到我身邊。」

「我努力。」

纏綿悱惻的情話一字不差地落進京涯的耳,她惱恨百年囚禁生涯害她傷了元氣,要不然與人交手怎會處處落了下風?

眉心一點硃砂的女子盈盈立在斜長的樹枝後:「你動靜這麼大,是要她知道你來過嗎?」

若被淮小縱曉得她偷偷摸摸地躲在暗處不敢露面,那又是怎樣的難堪?京涯飽受情苦,血漬從唇邊蔓延,她看著眼前貌美殘忍的女子:「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情,怎麼會知道我的苦?

你當我是一見鍾情,可誰又知道我遇見她後曲曲折折的心理路程?我好後悔,後悔當日為何要答應她出谷破陣!

若我們還在不歸谷,低頭不見抬頭見,天長日久,她心裡總會有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

壓抑的低吼如同不敢暴露行跡的野獸,泛紅的雙目隱約有了狂化的徵兆,女子被她質問地移開眼:「為何要自欺欺人呢?

哪怕再過一百年,兩百年,她心裡都不會有你。她的心在那人身上,她完完全全甘心樂意把心捧給她,你搶不走的。」

「果然不動情的最無情,尊主那樣的情痴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京涯咬牙切齒。

「隨你怎麼說。」

「帶我走吧。」京涯留戀地看向銀杏樹下一心取悅嬌妻的某人:「你帶我走吧,我來沒想傷害她。況且有你在,我動不了她。」

她眸光深處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