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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頁

「乖一點。」淮縱灑脫不羈地跪坐在她身側,長發散落鋪在她如玉削成的肩膀。

狼就是狼, 哪怕做慣了慫兮兮的羊, 這輩子都不可能愛吃素。

蕭行深諳此理,且是她先許了淮縱,沒理由到這份上臨陣脫逃, 心神漸定,雪白的脖頸竟也因著方才的施為淌出汗來。

看那細汗沿著鎖骨滴落進山巒溝壑, 淮縱眼眸漸深,又見她乖乖隨己擺弄, 年輕氣盛的凜春侯眉眼褪去那分驚人的囂張艷色,眸子暈滿了憐愛。

她湊在她耳邊溫言軟語:「阿行, 妻妻一體, 自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說對不對?」

聽話聽音,以她縱情肆意的性子, 蕭行一顆芳心不禁跟著顫了顫,她緩了緩呼吸,嗔道:「你還想怎樣?」

「點心雖好,一口氣吃個十塊八塊,我怕傷著,想阿行配合我。」淮縱趴在她耳邊壞心眼地嘟囔幾句,眼見蕭行羞憤地就要把人踹下去。

「哎?別惱。有什麼好惱的?都成婚多久了,你我這樣,像樣子嗎?」她心思稍轉,哼了哼:「還有力氣踹人?」

耍無賴的小侯爺膽子大得出奇,美味夾心流著蜜糖的小點心,俯身輕輕一咬,滋味便已勝過無窮。

知道做不了什麼,蕭行眼皮輕闔,不再剋制。

她盼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

久到不管阿縱做什麼,羞歸羞,惱歸惱,還是喜歡。

一次次的淋漓春雨後,她被淮縱抱在懷,雙臂自然而然地攬著她後頸,下巴枕在她肩膀,有氣無力地埋怨:「阿縱……怎麼這麼磨蹭?」

「世人皆說凜春侯反覆無常真小人。」淮縱一手託著她,意氣風發:「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阿行,你忘了件事,我得提醒你。」

蕭行腦子發暈,昏沉沉地掀了掀眼皮,一心一意想著被她全須全尾吃進去,再開口,聲音多了分不滿,尾音上揚:「嗯?」

小心覷了她一眼,確定她已到潰敗邊緣,淮縱咬咬牙,一鼓作氣:「你得求我。不是說想吃什麼樣的點心都行嘛,今晚,我想吃最軟的那種。」

「最軟的那種,我想想……」抱緊了她,蕭行意識迷離,轉而秋波微晃。

她咬著軟嘟嘟的唇,潔白可愛的牙齒倏爾鬆開,紅嘴白牙,唇瓣輕彈,音色纏綿起伏:「阿縱,我的好阿縱……」

她不說一個求字,卻足夠百媚千嬌。淮縱喉嚨聳動,見她眼角淚意隱沒,哪還捨得故作刁難?

「別急別急,阿行,我這就來……」

房間紅燭靜靜燃起,偶爾發出噼裡吧啦的輕響。燭光照亮內室,蠟油溶化,堆在金色燭盞,如紅梅零落成泥。

雪山攀附,山谷迂迴,反反覆覆攀山而行,又於深谷幾次流連迷魂,淮縱行事越發張狂放肆。

一聲悶哼,蕭行下意識睜開眼,入目景象羞得她一口氣差點背過去:「燭光…先滅了燭光!」

淮縱惱她還有餘力想旁的,屈指揮去,指風斬滅燭芯,房間歸於徹底的黑暗。

人間樂事,一夜沒安生。

正午,頂著張憔悴的臉,阿薛打著哈欠端著銅盆守在門外。

同為奴婢,盯著那道門,阿韭小臉紅紅,扭頭訝異道:「阿薛姐姐昨夜也沒睡好嗎?」

「還行……」阿薛眼底泛青,勉強打起精神。

這哪裡是還行的樣子?隱約猜出因由,阿韭眼神露出淡淡的憐憫,提點道:「入了夜,以後阿薛姐姐還是離這道門遠點吧。」

阿薛睡眼惺忪地擺擺手:「這哪行?主子放鬆的時候,正是我等最該警醒之時。」

兩人都是忠僕,忠之一字,盡刻進骨髓。阿韭不再多言。

聽著門外你一言我一語,淮縱頭枕著小臂,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