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本來就是女孩子嘛,也不知阿行見她穿女裝會是什麼反應?
「嘿嘿,就這樣決定了!」
「啊?侯爺又想做什麼了?」
不做什麼,穿女裝光明正大進書院找阿行呀。
淮縱這天的打扮活脫脫是個小仙女,阿薛趕鴨子上架替她上了淡淡的妝,想方設法弄到了書院的學子銘牌。
於是拿著銘牌,淮縱眉眼帶笑地進入書院。
乍一邁進去彷彿進了一處花海,她瞧著別的少女甜美秀氣,殊不知在旁人眼裡,這個穿著長裙的同齡人簡直是最美的小仙女。
飯堂,她找到蕭行的時候,蕭行正被人推推搡搡險些跌倒,見到這一幕,她氣得登時就炸了。
「嗨!你們怎麼回事?這麼多人欺負她一個,還講不講道理了?!」
清脆如玉的嗓音,天真無邪的面容,明澈含怒的眼睛,蕭行回眸望去,如何也料不到她的未婚夫穿女裝是這副天然去雕飾的模樣,驚得失了言語,私心裡竟喜歡的不得了。
未婚夫來了,找場子的事自然由她來做。
蕭行嫻靜優雅地杵在身側,看她趾高氣揚伶牙俐齒,說得對方惱羞成怒,若非巡視飯堂的巡邏衛出現,沒準還得動手。
眼下巡邏衛出來維護飯堂秩序,淮縱狠狠瞪了找茬的女孩子們一眼,兇巴巴的,奶裡奶氣,又乖又不好招惹。
蕭行拉著她衣袖在靠窗的位子坐下,淮縱唇角微彎,做足了討好未婚妻的派頭:「阿行,我來陪你用飯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好不好?你想不想我?」
瓷勺攪拌著冒熱氣的羹湯,蕭行彼時尚且羞澀,因她看來阿縱穿女裝比穿男裝更惑人,她俏皮地不想直白承認,反問道:「你說呢?」
「我自然是好的。」淮縱挺直身板,低聲道:「我若不好,怎麼配得上你?你又怎會想我?」
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穿襦裙,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角,看出她的拘束,蕭行掩嘴笑:「挺好看的,怎麼想出這麼個鬼主意?不怕被人識破身份遭取笑嗎?」
「唔……」拍著未發育好的小胸脯,小侯爺靦腆一笑:「剛出門其實是怕的。」
聽她說怕,蕭行眸光柔和,心底生出無限的感動。少年情分至深,她自是憐惜這人。
哪知淮縱話音一轉,朗聲道:「不過見到阿行我就不知為何要怕了。我來是要見你,與旁人有何干係?阿行,以後在書院的每一天我都來陪你用飯,可以嗎?」
「好呀,只要你不怕,儘管來就是。」
吃過飯,淮縱陪她逛了逛書院,離開之前,臉色頓沉背著蕭行找人去約架。打完了就跑,被打的一臉懵,隱約曉得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有她護著,蕭行隱瞞身份在書院過得風生水起,才名展露的同時越來越多的人曉得,小才女有個五官精緻脾氣有點沖的朋友。
頻頻有人和蕭行問起,蕭行笑而不語,破天荒地嗔怪未婚夫穿了女裝也能招惹一群小桃花。
皇家郡主多早熟,情商比舞文弄墨舞刀弄槍的小侯爺多了不止一丁半點。
淮縱隔三差五來找她,時值盛夏,萌生了要去阿行書舍逛逛的打算。她戴著蕭行送的竹簪,穿著長裙,打扮的漂漂亮亮,仗著乾脆利索的身法,成功混了進去。
不成想,撞見蕭行解衣沐浴。
……
幻海迷離,不歸林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肝膽俱裂,有人自絕生機。
五個孩子看起來像被恐懼支配,深陷幻境無法自拔,口口聲聲求尊主饒命,可見內心深處對那位尊主懼意深重。
龍衛軍副首領揮刀砍向同袍,雙目圓睜,手起刀落濺了一身血。
三百多人,三百多場光怪陸離的映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