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時機成熟,兩人互相凝望,情意從眼尾眉梢飄了出來。淮縱嗓音低啞:「要嗎?」
這又是她存有惡趣味的小癖好了。
做了幾年夫妻蕭行哪有不懂的?她眨眨眼,環著淮縱脖子,牙齒輕輕咬了咬她肩頭,唇角微彎:「要。」
一覺睡醒天還沒亮,內室昏昏。蕭行難得好眠。
睜開眼,淮縱的手還緊緊攬在她腰間,她眉眼舒展,指腹輕輕撥弄著對方長長的睫毛。
看她睡顏寧靜美好,聽她清淺有節奏的呼吸,只覺上天恩待,賜了她稱心如意的好伴侶。
昨夜溫情脈脈,回想起來還教人臉紅。她親了親淮縱的唇,腦海驀地浮現出她使壞的畫面。
「你怎麼這麼可愛?」她輕聲呢喃。
淮縱睡得沉並沒醒來的預兆,蕭行放心地抱著她腰,有些記不清她昨夜有沒有誇讚這人了。
實在是過於沉溺,以至於淮縱央著她說了什麼她都記不得。總之很羞人就是了。
也很歡喜。
她抱著淮縱時而親親,時而湊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淮縱夜裡睡得晚,蕭行睡了,她還興奮地睡不著,連月來的忙碌,緊繃著弦。回到自己家頓時放鬆地不得了,這一睡,就有種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蕭行在她耳邊發著細碎音節,有的她聽到了,有的沒聽到,耳朵尖被蹭得又熱又癢,終是掙扎著醒來,一雙眸子映著晨醒時的怔然和淡淡的濕霧。
「你醒了?」
淮縱沖她笑:「你這樣亂來,我能不醒嗎?」
意識逐漸清明,她看著蕭行敞露在外的肌膚眼神變了變,貪婪地埋在她連綿起伏的山巒。
溫熱的呼吸繞著雪白的溝壑兜兜轉轉,激得蕭行一陣顫慄:「怎麼了?怎麼上來就——」
「阿行。」
「嗯?」
「喜歡嗎?」淮縱眼睛不眨地看著她。
蕭行聽明白了她的話,摸著她的小腦袋,笑意橫生:「喜歡呀。」
無論做何事,她們都很契合。無論怎麼做,都很享受。
淮縱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翻了身,有些孩子氣地鼓了鼓臉頰,又登時洩了氣,哼唧兩聲:「不想起床,不想理會朝堂國事。」
「那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賴著你啊。」淮縱依戀地在她脖頸蹭了蹭,也不知何時養成的這習慣,動不動就愛撒嬌,偏偏蕭行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一撒嬌,她就得服軟。真是命中的剋星。
「那就不起床,再躺會。」
「和我說說你吧,這段時間怎麼過的,做了什麼。」
蕭行撫摸著她的臉頰:「比起我,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過的。累不累,有多累,吃了多少苦,有沒有想我,想我的時候會做什麼。
還有,軍營的飯菜吃不慣嗎?有沒有人照顧你?受傷了怎麼辦?」
「你想問的還真多。」淮縱心虛地親了親她下巴。
蕭行笑容明媚:「那你說不說?」
「說啊,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沉吟道:「吃苦受累還算好,出身將門那點苦那點累我都有所準備,想你的時候會把你的回信翻出來看看。
軍營飯菜自然沒家裡的廚子做得合心意,我身邊就一個阿淨,男女有別,很多事我自己就能做得很好用不著旁人,至於受傷了……」
她寵溺地點了點蕭行額頭:「受傷了,當然是找信得過的醫師啊。」
「就這樣?」
「就這樣。不然,還有什麼?」
知道問不出什麼,蕭行嗔怪道:「你何時多了報喜不報憂的毛病?」
淮縱擔心她胡思亂想,趕緊哄道:「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