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半年的相思,終於要夢想成真。蕭行整個人沐浴在秋日的涼風中,秋高氣爽,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好心情。
淮縱出門在外,她嘴上不說,心裡擔憂得緊,怕聽到她的訊息,怕聽不到她的訊息。本就單薄的身子,瘦得弱不禁風。
好在人逢喜事精神爽,蕭行這兩天胃口好,休息的也好。各種滋補的湯湯水水不用阿韭催著,就知道積極調養。
她盼著淮縱晚歸,因為她想給她看最美的自己。
可她也巴不得一覺醒來那人就能睡在她身側,想見她,朝思暮想,輾轉反側。
蕭行在秋風吹拂裡慢吞吞紅了耳根。她低頭撫著乖乖狐狸油光亮麗的毛髮:「你說,她是明天回來呢?還是後天回來呢?」
郡主和只不會說話的狐狸說悄悄話,見慣了她清冷自持的樣子,阿韭守在身側忍不住掩嘴偷笑:「郡主是想侯爺明天回來,還是後天回來呢?」
被打趣了,蕭行坦坦蕩蕩地跟著笑了。她望著湛藍的天空與遠處自由的飛鳥:「不拘何時,她平平安安回到我身邊就好。」
我會疼她,寵她,縱她,愛她,夜裡抱著她睡,親吻她的側頸與耳垂,清早起來用發尖故意撓她的癢,然後倚在她懷裡發笑。
只是想一想,蕭行眸光如水,耳根子更紅了。
「你說,她會像我想她一樣想我嗎?」
這話說出來繞口,阿韭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當然,侯爺可是把您放在心尖上!」
所有人都知道她們相愛,且愛得深沉。
回程路上隨著距離鸞城越來越近,淮縱貴為三軍元帥的穩重漸漸開始穩不住,將士們見了大著膽子取笑,不覺得元帥哪裡不妥,反而更覺親切。
元帥再厲害,也和他們一樣,是念家的人。
淮縱騎在馬背喜不自勝,一身威風凜凜的銀白鎧甲在日光照射下更添風采。
此次打了勝仗,軍中將士都很興奮,抬頭望見風姿俊秀的侯爺,心悅誠服。
沒有上戰場之前就連他們都不敢想像,縱橫文壇的侯爺放下筆桿拿起長刀,那才叫真正的攪動風雲。
國之凜春這四個大字隨著一次次的攻城掠地被刻進將士的心房,感受到那些仰慕崇敬的熾熱視線,淮縱回眸問道:「累嗎?」
將士們頭搖成了撥浪鼓,有這樣俊俏威風的元帥,哪怕累,看一眼也就不累了。
淮縱滿意勾唇:「如此,那就加快行程!」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抱一抱她的阿行了。
鸞城城門大開,早在半個時辰前就有百姓等著迎接大軍進城。徽王爺此刻穿了朝服,以皇室王爺的身份率領百官肅穆地站在太陽光下。
正午時分,大軍踩著統一的步調入城,旌旗獵獵,王者之師。
百姓夾道歡迎,呼聲熱烈,一浪高過一浪。
淮縱握著韁繩,背脊挺直地與諸將士接受了臣民贈予的榮耀,這一刻,她只是一位流淌著將門血液的軍人。
這是一副熱血美好莊重的畫面。
有這樣一個女婿,皇室有這樣一味帥才,蕭懸與有榮焉倍感慶幸。
他首先代表皇室向凜春侯表示了一如既往的信任,又以岳父的身份拍了拍淮縱瘦削的肩膀。
淮縱當著全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再次提及踏破王庭迎帝後歸的決心,場面話說盡,她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小聲問岳父:「阿行呢?她沒來嗎?」
蕭懸被她憋不住的少年意氣笑得再次拍了拍她的肩,痛快道:「去吧!」
萬眾矚目,得到了岳父首肯,淮縱再無顧慮地翻身上馬,甩下烏泱泱的人群朝侯府方向狂奔。
蕭行身在侯府,在為穿什麼衣服梳什麼妝發愁,阿韭被她指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