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是怎麼了,可能是乍然升起的慾望,華陽湊近她:「要不然,本宮今晚就宿在帝師府吧?」
林絮絮親暱地與她十指緊扣:「好呀。」
轉身,帶人往府裡走。
一路行到後院閨房,她乾脆利落推開門,領著人進去。
婢女見狀不敢攪擾,迅速退出院落。
「你這是……」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林絮絮雙臂攬了她後頸,主動將自己獻上去。
紅唇漫著一層淺光,嫩白的耳垂早就染作通紅,她害羞而含蓄地吻住華陽的唇,香舌大膽地在裡面極盡勾引之事。
見慣了她怯弱的一面,陡然承受罕見的熱情,華陽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瞬間反客為主。
那懸在心尖不可言說的滋味一層層盪開,她手臂收緊,錮著那軟得不能再軟的腰:「今天這是怎麼了?嗯?」
「想、要……」
華陽呼吸一滯,身體先於大腦做出最恰當的回應,橫抱著人往軟榻走去。
上了榻,林絮絮似是解除所有束縛,平素怎麼逗都不肯說的話如潮水將華陽席捲,甚至卑微地,誘著這人百般折騰。
華陽想做的,不敢做的,羞於做的,她都一一成全了她。
定情交心以後,當下是從未有過的事。
放浪形骸,其中迸發的愉與欲,豈是一扇門能阻隔的?
聲音越傳越遠,聞之血液激盪。偌大的帝師府,竟無一人敢踏足此地。
黃昏落幕,兩鬢斑白的帝師眸色不快地守在院外。
緊閉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林絮絮面色潮紅,披著外衣如被狠狠摧殘過的嬌花,裙衫之下長腿隱隱在發顫,恍惚下一刻就要倒下。
她不得不提氣,輕手輕腳地掩好門,走出院落。
行至門口,帝師,也就是她名義上的祖父,不滿地瞥了她一眼,話到嘴邊,到底忍住了。
兜兜轉轉,來到一處密室。
眼下無人,他拿出為人師表的傲岸,痛快指責道:「身為女子,豈可如此荒淫?」
一直未出聲的林絮絮霎時變了臉色,轉身揚手一巴掌毫不客氣地揮過去:「本宮喊你一聲祖父,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人了?一條走狗,也敢對主人狂吠?!」
年近六旬德高望重的帝師被扇得老臉漲紅,女子嬌弱,一巴掌打在臉上遠沒有打在心上讓人覺得羞辱難堪。
他眼皮重重一跳,察覺到這位身份尊貴的三公主心情不妙,再想到之前她做的那些荒唐事,不情不願地跪下去。
他跪了下去,林絮絮眼神輕蔑:「本宮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就是父皇都不敢管我,你算哪根蔥!」
當是氣狠了,又實在被折騰的氣力不夠,若不然恐怕這番話罵出來聲勢更甚。
林帝師卑躬屈膝求饒,看在大事將成,林絮絮亦不願此時與他交惡:「起來吧。」
「謝過殿下。」
有了這一插曲,林帝師終於認清了他與眼前人的身份之差,再次開口,順耳許多。
連番縱欲,林絮絮難掩疲憊,她隨意撿了椅子坐下,顧不得隱隱泛上來的痠疼:「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皆在殿下籌謀之內,如今大內皆被咱們的人掌控,明日太后壽辰,大事可成。」
「蕭郡主已經開始懷疑本宮了。」
林帝師輕撫長須:「郡主聰明,然大勢所趨,再聰明也無濟於事。她進不了宮,就算她現在亡羊補牢,哪抵得上貴國二十年籌謀之功?」
林絮絮眼裡升起自傲之色:「不錯,顛覆鸞國的計劃在本宮出生那刻起就已經定下了,說起來計劃能成,林老居功甚偉,擔得起鸞國帝師,做得了冶國內應,實乃當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