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哪有心思看衣帶有沒有束好?」
「……」蕭行被她撲在耳邊的熱氣染得臉和脖頸都覆著淺淺紅暈,她指尖一頓,羞惱道:「閉嘴!
梳洗打扮磨蹭許久方出了這道門。
站在門前淮縱伸了個懶腰,繼而狗腿地扶著蕭行:「阿行,我們去用飯吧。」
清清冷冷的凜春侯府同年同月同日增添了兩個令人期待的小生命,不僅如此,在前線領兵的侯爺也回來了,不說主子如何,下人們都跟著精神一振。
昨日下了一場雪,夜裡轉晴,天明,風卷著雪花重臨人間,天地銀裝素裹白茫茫的煞是好看。
滿月大的嬰兒委實嬌嫩,桓決不敢輕易使人抱出來,是以到如今淮縱還沒見過阿薛所生的孩子。
四人齊聚一桌,兩個產後需要調理休養的女人分別守著伴侶慢條斯理用餐,享受著飯來張口的待遇。
比起蕭行,阿薛氣色要好許多,昔日苗條的人豐腴不少,坐在桓決一旁,兩人眉眼彎彎看起來感情有明顯的升溫。
淮縱不在家時,桓決以為自己在服侍人上做到了極致,等淮縱回來了,見識了侯爺的寵溺,桓決摸著下巴很是認真地反思了半刻鐘。
飯後蕭行和阿薛相約一起去看孩子。
酒足飯飽,兩個正式升級為母親的女子大眼瞪小眼,淮縱望著外面的風雪清咳一聲,幾近炫耀道:「我女兒好看吧?」
桓決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女兒也好看。」
「肯定沒我家阿懿好看。」
「你都沒見過阿青,這麼就篤定阿青不好看?」
淮縱美滋滋地沏了杯茶,不想和她爭辯誰家女兒好看這問題,話音一轉:「阿懿生得像阿行,唉,長大了不知道便宜了誰家。」
這大概是當母親的都會思考並且牙酸的一個問題。桓決作沉思狀,頓時扼腕嘆息:「要我精通觀星的本事那該多好。」
兩人說的是一件事,卻沉浸在各自的寂寞中,茶水入喉,窗外風雪愈演愈烈。
「你是不知,薛沁生產那天,嚇得我腿都軟了。難產,耗費了好長時間,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備足了養元補氣的藥丸,恐怕凶多吉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淮縱手裡把玩著翠色茶杯,神情黯然:「好歹你能陪著她。」
「是啊,薛沁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死死攥著我的手,我坐在她床前就看著她額頭淌出汗,嚇得臉都白了。」她打了個寒顫:「所以說,於情於理我都要待她好。」
初為人母的忐忑和喜悅不足為外人道,不論過往兩人發生過多少不快,因著孩子,這一刻桓決和淮縱之間的氣氛無比融洽。
小侯爺虛心請教,桓決大方地傳授了一月以來的養兒心得,談及夜裡哄孩子入睡的甜蜜煩惱,淮縱眉梢微動。
「不說了,我要去熬鯽魚湯了。」
「鯽魚湯?」
「對。」桓決朝她擠眉弄眼:「鯽魚湯可是個好東西,你要不要一起?」
「那有何用?」
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桓決頗為得意:「鯽魚湯,下奶啊。」
這般出塵的女子嘴裡說著直白的話,淮縱腦筋轉得快,想明白後登時面紅耳赤:「這、這管用嗎?」
「跟著來就行,不會的話我教你。」
「……」
最後的最後,凜春侯厚著臉皮跟她去了小廚房,新鮮宰殺的鯽魚轉變成奶白鮮美的魚湯費了不少功夫。眼看桓決獻寶似的捧著陶罐為阿薛送去,淮縱不甘示弱地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
小小的嬰孩呱呱墜地,起初因著蕭行身體原因只能將其交給奶孃照料,後來身子稍微恢復元氣便不讓外人餵養,汲取來的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