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愛極了被她牽小手,卻要裝作嫌棄她的樣子,不過嘛,心口不一的阿行,她也喜歡。
許是心裡有了充分的底氣,淮縱霸氣側漏:「本侯就想牽著你手逛園子,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也不準說出來!」
嘖,蕭行明白了。先前送花,這會牽小手,完完全全是在按照她的心意行事啊。
她敷衍地掙扎兩下,自然沒掙脫淮縱的束縛,兩隻手反而越握越緊,十指交纏,竟也染了一分旖旎親密。
想當初,她們最為親密的那些年……蕭行悄悄地紅了臉,頗有幾分心虛道:「還記得四年前在西山的事麼?」
四年前?西山?
淮縱神思急轉,看著蕭行,猜測道:「你是說,四年前我帶你去西山放風箏的那次?」
沒料到真被她猜中了。
蕭行別開臉,漫無目的地陪她閒逛:「本來是在放風箏,可後來你睡著了。」
「是啊,你趁我睡著了,偷偷拿起畫筆畫我,我還記著呢,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記著呢。」
「是麼?」蕭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淮縱興許記得她偷畫她,可她不僅偷偷把人挪到了畫紙,她還偷偷親了她。
望著朝氣蓬勃的凜春小侯爺,望著她張張合合的兩瓣唇,蕭行壓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情愫,細長的腿渾然不知疲倦,走著逛著,偶爾還被淮縱帶著小跑幾步。
直到彎月害羞地躲進雲層,她問:「還撐嗎?」
淮縱笑得牙不見眼:「好多了。」
蕭行抿唇輕笑,感嘆道:「你可真是個小傻子啊。」
「是嗎?」淮縱不以為忤,末了伸手輕撫她黝黑髮亮的長髮,眼裡捲起閃耀的神采:「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小傻子,那郡主是什麼?」
「你希望我是什麼?」蕭行輕輕掙脫她的手,遞到淮縱跟前,在她變臉前快速道:「你看,出汗了。」
綿綿軟軟的語調,無辜澄澈的眼睛,淮縱喉嚨微幹,微怔過後,急忙抽出袖袋的錦帕為她小心擦拭。
「很熱嗎?」
蕭行搖頭,卻也沒再多說。
其實是太緊張了。
若不知淮縱就是臨椿社長,若不知今晚的溫柔是她有意蓄謀,蕭行或許可以做到坦然。
可這溫柔一旦帶了討好意味,一旦和情愛有關,就會勾得她心癢,勾得她需要用十二分的心力才能剋制住那些翻湧而來的情。
所以說,傻人有傻福。
她衝著淮縱清甜笑開:「好了,不用再擦了。」
「咦?真得不用再擦了嗎?」
「不用了。」
見她還抓著不放,蕭行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她意有所指:「你手心有汗,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淮縱垂眸,待看清掌心生出的細汗後,不在意地挑眉,舉止滿了少年桀驁,歪頭湊過來:「那我擦乾手,還能繼續牽著你的小手嗎?」
蕭行不自在地側身,半晌問她:「淮縱,你為何一定要牽我的手?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不喜歡。」想也沒想禿嚕出這句話。
眼看著蕭郡主背脊微僵,神色快速冷下來:「哦,這樣啊,那你今晚睡書房吧。」
蕭行丟下她快步離開,淮縱眨眨眼,一巴掌拍在額頭,悔不當初:「我到底在胡說什麼啊……」
經此一事,堂堂凜春侯果然被拒門外,捲了鋪蓋夜宿書房。
之後幾天她使出渾身解數哄人一笑,哪知蕭行氣性大的令人咋舌,寧願和阿覺那隻肥貓說話,也不願給她一道眼神。
日子過得飛快。
正午時分,縱行社。
淮縱抱著食盒往飯桌坐下,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