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叫鄭維山從北京軍區派一支徒手部隊把雙方分割開。周總理派地質部的一位副部長鄒家尤和我們一起去,他做“東方紅”對立面那一派的工作,我們做“東方紅”這一派的工作。 我們到地質學院後,就找兩派的頭頭來談,我們一再派人去叫,兩派的頭頭都不來,只讓他們各派的參謀長來了。我們提出要文鬥不要武鬥,讓兩派罷兵。談不攏。我說,這是周總理的指示。但他們根本不聽。 夜晚時,有人送給我一張條子,條子的內容大意說,派關鋒、戚本禹同志為聯絡員來解決問題,條子的署名是陳伯達。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送來一張條子,叫我們與戚本禹談談。我對送條子的人說:不知道戚本禹在哪裡。這個人便領著我找到了戚本禹。我向戚本禹傳達了周總理的指示。戚本禹聽完後說:這個辦法不行,你們要支援“東方紅”,他們是左派,中央*小組支援他們。戚本禹還說:你們是站在支援中央*小組一邊,還是站在另一邊?口氣相當無理。 。 想看書來

《吳德口述》 當政府失去權威的時候(5)

戚本禹又說是否可以這樣,“東方紅”今晚有個大會,你代表市委主持“東方紅”今晚的大會,把那個姓鄒的地質部副部長交給他們批鬥一下就回去,他們只批鬥半個小時。 我說是周總理讓這位副部長和我們一起來的,怎麼好來批鬥呢? 戚本禹說批鬥的時間不會長,不然解決不了。 我叫丁國鈺先回去了。鄭維山看到這個勢頭也藉口走了。我留下參加“東方紅”的大會。他們說你先說幾句,然後批鬥一下地質部副部長,最後由關鋒宣佈中央*小組的意見。當時,朱成昭還不同意由我主持會議。我看見戚本禹與朱成昭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陣,最後,戚本禹對我說,你來主持。 開會後,他們派了兩個人先批判了鄒副部長,然後把他送回去了。以後,關鋒唸了中央*小組起草好的稿子,大意說:“東方紅”是革命造反派,中央*小組支援“東方紅”這一派。關鋒念後,宣佈大會結束。 我回來後,很不是滋味,強打精神向周總理彙報說武鬥已經停下來了。周總理聽後說那好,就沒有再說話。 事實上,北京的武鬥大都是中央*小組操縱的。清華、北大、地質學院、七機部、文化宮、西單商場、棉紡廠、水泥廠的武鬥都很厲害。 當時,我說話沒有人聽,但一有武鬥,謝富治就讓我和黃作珍去制止。 西單商場武鬥,我們正在現場。武鬥起來了,有人用彈弓夾著鋼球打到黃作珍的腰上,黃作珍的腰好幾年都沒有好。一個老工人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角落裡,保護了我。這次武鬥是由“財貿尖兵”頭頭洪振海現場指揮的,後來把他抓起來了。實際指揮武鬥的人就在市革委會,叫周景方,是學部的人,這些人和戚本禹有關係。百貨大樓的武鬥也是這樣。 民族文化宮發生武鬥,謝富治讓我帶著“五大領袖”去制止。一到民族文化宮,“五大領袖”都溜走了,武鬥實際上是他們操縱的。結果,武鬥沒有被制止,我反而被困在那裡了。我看到武鬥的人員在集合。這時,戚本禹的秘書出現在我身邊,他說他正好經過民族文化宮,就來了。這位秘書是位軍人,很年輕。我對他說我處理不了武鬥,我本人也出不去了。這位秘書說,他幫我出去。他找了兩派的人,說他是戚本禹的秘書,是中央*小組派他來的。他找兩派一談就解決了。 我不由暗歎,我一個北京市委第二書記,說話還不如人家的一個秘書頂用。

《吳德口述》 “一月風暴”以後(1)

“*”愈來愈帶上它的瘋狂性,它要“更加深入”地發展。1967年伊始,黨的主要喉舌《人民日報》發出了“1967年,將是全國全面展開階級鬥爭的一年”的號召,要求對黨內的所謂“走資派”展開總攻擊。在上海便發生了“一月風暴”,用張春橋的話來說,“基本問題是把領導權從走資派手裡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