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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時候,阿朵成了阿瑪的福晉(妃子)嗎?沒有,這就是說,阿朵是從她的孃家直接進到你的新房的。可阿婭胡就不一樣了,阿婭胡早已成了我的薩里甘(妻子),我怎麼能把我實實在在的薩里甘送給我的兄弟?我這不是豬狗不如了?”

或許布勒巴的攤牌為布丹帶來沉重的精神打擊,當天夜裡布丹便咳喘不止,臥床不起了。布勒巴顧不得兄長病重,忙與阿婭胡苟且相會。正當二人纏綿恩愛之時,兄長布丹竟然帶著四名侍衛闖入阿婭胡的寢殿,不由分說將布勒巴和阿婭胡綁縛在一起。

布勒巴跪在兄長面前,聲淚俱下地說:“貝勒爺(大王),看在小弟為烏拉打下半壁河山的份上,你就把阿婭胡賜給弟吧!阿婭胡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她和弟已經有了小兒布佔泰。”

阿婭胡也是不住兒叩首說:“爺,你也知道,布佔泰不是你的,你就把我們母子賜給布勒巴兄弟吧。”

布勒巴表示說:“貝勒爺,只要您將阿婭胡賜給兄弟,兄弟定會為您赴湯蹈火,助您實現阿瑪沒能實現的霸業。”

布丹氣急敗壞,喘息說道:“嘟,你這個奸詐小人,趁我病重與你阿沙幹下不齒之事,我就是豁出海西霸業不要也決不饒你。”

連咳之後,布丹向殿外尖聲喊道:“來人!來人啊!來人啊!”

不長時間,十多名帶刀護衛闖入阿婭胡的寢殿。

布丹顧不得咳嗽,向護衛們發出令布勒巴震驚的命令:“這四名侍衛密謀造反,給我就地正法。”

綁縛布勒巴和阿婭胡的四名侍衛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已被亂刀砍死。

侍衛的鮮血浸染布勒巴和阿婭胡的全身。

當布勒巴和阿婭胡還沒有明白是生是死的時候,護衛們已經將他們綁縛在行刑場的木樁之上。布丹準備殺掉他的親兄弟和福晉了,這樣的殺似乎告訴布勒巴,布勒巴可以放心地離去,布丹會像養兒子似地養大布佔泰。

六 兄弟反目

天燈極刑是烏拉女真的最高刑罰,按照祖制,這樣的酷刑儘量少用。每每兒實施天燈極刑的時候,龐大的薩滿方陣必然要造勢四方,烏拉的貴族和全城的奴隸必然要齊齊觀看,從而向世人展示天燈極刑的殘酷程度,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然而布丹卻未按此種規則出牌。他的心裡非常清楚,布勒巴在貴族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想驚動烏拉城子的那些三叔二大爺,他只想除掉他的兄弟布勒巴。他沒有傳來一個薩滿法師祈禱天神,為他行使極刑扶威助陣。整個行刑場就是他和二十多個貼身侍衛。

環視行刑場的淒涼景象,布勒巴不禁在想,他的阿琿(大哥)不愧是烏拉國的貝勒(國王),排除異己、殘害手足的手段做得都是與眾不同。布勒巴心服口服,他也不想再聽兄長殺人之前那番貓哭老鼠般的廢話。他緘口無言,緊閉雙目等待劊子手的行刑。

阿婭胡畢竟是個女人,她的耐受力可不像布勒巴那樣頑強,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她的那顆充滿恐懼的心捨棄不了小兒布佔泰。她口口聲聲向布丹告饒,求布丹保她一命,撫養她可憐的孩子布佔泰。

淒厲的哭喊聲令布勒巴心碎,同時也令布勒巴愧疚。布勒巴認為,是他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

就在衛兵抱來一卷卷浸泡了蓖麻油油汁的棉布,準備展開裹在布勒巴身上的時候,布勒巴的兩個福晉(妃子)加加南和阿朵帶領著烏拉的貴族們來到了殺人現場。加加南哭喊著撲向布丹,遭到了侍衛的阻攔。

加加南破口大罵:“你這個癆病鬼,我家爺征戰一生,為烏拉立下汗馬功勞,你可好,利用你親生額娘(娘)的庇護,強逼我家爺讓位於你。你心胸狹窄,又無德無能,想方設法陷害他人,人沒害得了,你自己倒變成了癆病小鬼,看看你,還能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