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也是。他見李喬不答又說:“你整天這樣會未老先衰的,明明只比我大一歲,可是我要是告訴別人你比我大五歲都有人信。一點私生活都沒有的男人,有什麼意思……”
李高宇晃著腳,嘰裡呱啦,李喬卻已經站了起來,他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李高宇的那些話就像是蒼蠅的嗡嗡聲一樣,被他摒除在耳後。
李喬看著窗外,沉思了好久才問李高宇:“你說,一個女人想要離開一個男人,卻還待在原來的城市是為了什麼?”
“額……你和瑤瑤出問題了?不會是瑤瑤厭倦了你的冰山臉要甩了你吧!哈哈!”李高宇趁興打趣。李喬那邊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李高宇深知李喬的脾氣,當然適可而止,說,“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這個問題還不簡單,要麼這個女的還留戀舊情等著和男人偶遇,要麼就是和男人情斷義絕,覺得沒有離開的必要。瑤瑤肯定是等著你去找她啦,女人嗎,還不是一捧花一件珠寶就可以擺平了的。這個怎麼追女孩子……”
留戀舊情人?
情斷義絕?
李喬不再言語,他靜立在窗前,深藍色的玻璃上反射出他的目光,深淵般沉不見底。高處不勝寒,也許只有他知道孤家寡人的意思,在無數個沒有那個女人的深夜,他也曾經這樣默默靜立,思念和憤怒在他的心裡就如永無寧日的海平面一樣,波瀾起伏。
三年,已是極致。
蘇語默,有膽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有準備承受他的憤怒!
此刻,窩在柳子木床上的蘇語默沒來由的背脊一寒,她裹緊被子縮成一團。這世界上,可能就她蘇語默捂被子越捂越冷的,想想還是起床算了。柳子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決定起來收拾收拾房間,這佔巢的鳩當太久也不好。
蘇語默掀開被子坐起來,房間裡雖然有暖氣,她還是忍不住抖了兩下。她尋出一條厚實的連襪褲套上,再穿上一件超長的羽絨服,就算穿戴整齊了。蘇語默待在家裡一般不太注意穿著,實行的是穿少,穿暖的政策,所以她的家常衣服都一溜的又厚又長。一切妥當,她就待出來找柳子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一看顯示是柳子芽。
“喂,子芽……”
蘇語默這才剛開口,那邊柳子芽的聲音就霹靂巴拉地砸來,“蘇語默,你死哪兒去了,打你手機,你手機關機,打去你住的地方,你房東接的說你搬走了,現在在哪兒。這麼大人了,還玩突然失蹤嗎?”
“我的手機晚上十點自動關機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好了,告訴我地址,我讓子木去接你!”柳子芽就這樣,脾氣就跟閃電似的又快又急,蘇語默還沒說完呢,她就急著安排下一步了。
“我在子木這兒,等你,我早凍死在馬路邊上了。”
蘇語默邊和柳子芽講電話,邊開門出來。房子裡靜悄悄的,柳子木不在,她抬頭一看牆上的鐘,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管不得肚子餓,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個上午。
“在子木那兒就好,你別走,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蘇語默鬼使神差地翻到通話記錄一欄,盡是柳子芽和柳子木的名字,就一個陌生號碼顯示,點開,138XXXXXXXX,她在嘴裡反覆地念了幾下,把手機收進袋子裡。走了兩步,她又拿了出來,想了想按了儲存,姓名……領導。
昨晚上的那個電話真是莫名其妙,他難道是想要翻舊賬?按理說不會啊,他那麼能幹肯定能掙不少,跟她這個一窮二白的小羅羅有什麼好計較的。算了,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眼下還是先安端好了再說。
蘇語默開啟冰箱,見裡面還有一些柳子木買的半成品菜,就拿出了拾掇了炒熟,再下了一碗麵,美美地吃了一頓。她剛吃完沒多久,柳子木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