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來吧。”蘇水瀲欲要接過他手裡的碗筷。
“告訴我怎麼了,或者,我餵你。”林司曜手一動,碗筷早就換至了另
一隻手。嘴裡則用一貫清冷的嗓音夾雜著些許擔憂,與她談起條件。
蘇水瀲聞言煞是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他。
林司曜無奈地輕嘆:“水瀲……有什麼不方便說與我聽嗎?還是……我
依然沒有資格聽……”
“別渾說!”蘇水瀲一聽,立即轉回頭,也顧不得男女之別的羞意,伸
手捂住他的嘴,意圖阻止他帶著黯然的嘆息。
林司曜拉過她的手,包入自己的手心,幽深的黑眸則一眨不眨地注視著
她。
“我……那個……來了。”蘇水瀲拗不過他的堅持,以蚊子般的細聲說
了一句。聽得林司曜一頭霧水。
“哪個?”他見她低頭半天,沒有要繼續解釋的意思,脫口問道。
“葵水啦!”蘇水瀲漲紅著臉,忍不住低吼。隨即才發現自己似乎說得
太大聲了,急忙捂住了雙唇。
林司曜呆楞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臉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紅暈。
…………
“掌櫃夫人問這些可夠?”林司曜手裡捧著一大簇白棉花,進了蘇水瀲
的房間。
“哦,應該……夠了吧。”靠坐床頭的蘇水瀲小心地挪了挪下身,接過
林司曜手裡的白棉花,大致目測,應該可以分做四五片不止吧。
沒錯,蘇水瀲,蘇大小姐,準備依著記憶縫製幾片葵水專用的棉布包出
來。她可不想接下來數天,都得天天躺床上不得動彈。再說了,即便是她躺
著不動,也不代表葵水它就不會滲漏到褻褲、外衫上啊。與其如此戰戰荊荊
的,倒不如想個好對策。
在這裡,棉花雖說不是貴物,可是一般人家在收穫之後除了留下一部分
用來縫製棉袍、棉被外,其餘的,趁著棉花色澤白燦、積體蓬鬆時都販給前
來收購的布坊的貨郎了。
掌櫃夫人想必也是從自家的體己裡勻了一些出來送給蘇水瀲的。
林司曜依著蘇水瀲說的,從她那個各式針線齊全的縫韌包裡挑出一枚較
粗的繡花針,連同包袱裡尚未更換的細白棉布條,遞與她。雖然好奇,卻是
沒有細問。心下猜測必定是與她來了葵水有關。
想及此,林司曜的臉上再度浮起兩片幾不可見的紅暈。
女人來了葵水,就代表著從此可以孕育孩子。孩子……想他一介孤兒,
前二十年幾乎活在見不得光的暗處的殺神司凌,也即將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了……
正文 028邊角料
“夫人,謝謝你。”次日一早,蘇水瀲墊著昨晚上縫製好的棉布包,小
心地下樓,向正在用早餐的掌櫃夫人致謝。
“哪裡哪裡,姑娘客氣了。”掌櫃夫人也是個溫順的,特別是那兩隻狼
崽收服了她家兩個胡天胡地的皮孩子之後,對蘇水瀲的態度自是比旁人好上
了幾分。
“姑娘若是還需要,我那裡還有一些的。不用客氣。”掌櫃夫人雖然不
知蘇水瀲拿棉花做什麼,不過,開客棧的嘛,自是知道要尊重客人的**。不
該問的不問,客人不願說的更是不能問。
“謝謝夫人。”蘇水瀲點頭笑允。
昨晚上那些白棉花,縫了六片棉布包。由於沒有吸水紙,效果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