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待她們了。
“媽!”岑萌一手拄拐,一手扒開廚房的門,探進頭來,“啥時候開飯啊?”
眼珠子則滴溜溜轉個不停,還好還好,她師姐完好無損地在那兒,沒被她媽生撕了燉肉。放心了。
“小崽子,就知道吃現成的!”季女士啐她,心說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不就是怕我把你表姐咋地嗎?老孃四十多歲的人了,至於跟個小丫頭過不去?丟份兒!
“油煙嗆,進屋去吧。”陶嘉然恐怕燻著她。
岑萌衝她擠擠眼,甭怕我媽,她就是紙老虎,我好看你喲!
陶嘉然回她個淡淡的笑。
季女士可不喜歡小崽子眼裡只有她表姐,輕哼一聲:“行了,趕緊的吧,就差這幾個菜了。早點弄完,還有你爸的節目呢。”
陶嘉然詫異,岑子實的節目?
岑萌嘻嘻一笑:“我爸可有絕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岑子實圍著圍裙,在面案上大揉特揉一團面的畫面出現的時候,陶嘉然也是醉了。
這是大名鼎鼎的岑總?“華實”的掌門人?這身行頭,還有這派兒,說是哪個飯店的白案師傅也有人信啊。雖然他舅腦袋不大脖子也不粗,不過還真是又能當大款又能當伙伕。
這面案上一團一團的劑子又是要做什麼的?
陶嘉然瞪著雙眼,驚訝於那一個個白團子在他舅那雙看似粗枝大葉的手裡變成了各種形狀。
岑萌趴在她耳邊,小聲給她解釋:“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年年除夕晚上都要供祖宗的。”
“供祖宗?”
“說白了就是接爺爺奶奶回家過年,我從小到大年年都是這樣的。爸爸很少親自下廚,只有這一天,要親手做些麵食,蒸好了,供上。”
“你看那間小起居室,”岑萌一指二樓一側的房間,“那屋一會兒會收拾出來供桌,把爺爺奶奶的相片放上,還有果子啊點心啊什麼的供品,吃飯之前我們都要給爺爺奶奶磕頭拜年的。”
陶嘉然大覺有趣,這算是她三十年來過得最有意思的除夕。有種儀式感的莊重,還有種親切感。話說她還沒見過岑萌的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呢。
此時,季女士把幾個小玻璃碗放在面案上,裡面的東西可倒是豐富,有切成各種形狀的棗,有整個的棗,有綠豆,還有小紅豆……
這是什麼?
岑萌又為她解釋道:“爸爸手可巧呢,會用面捏各種東西。整個的棗是做各種形狀的棗花饅頭的,有的好幾層呢。綠豆是小刺蝟的眼睛,小紅豆是小兔子的眼睛……”
小兔子?小刺蝟?上供上得這麼萌嗎?
岑萌看到她直了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捂著嘴笑:“只有棗花饅頭是上供的,剩下的是小時候爸爸蒸了哄我玩的,後來慢慢就成了習慣。一會兒蒸好了,你可以嚐嚐,挺有意思的。”
陶嘉然聽得心裡一暖,岑家夫妻比她想象的還要寵愛岑萌。如果她有這樣的父母,做夢都是要笑醒的。
第109章 這麼像
果然如岑萌所說,那些紅眼睛的小兔子、綠眼睛的小刺蝟,出了鍋個個都白胖可愛。尤其是那小刺蝟,一小團白麵上還被岑子實用剪子剪出尖尖的刺,支楞著,活生生的,讓陶嘉然有了種想要
捏一捏看看是否扎手的衝動。
岑子實瞧見了她眼中的渴望,不顧熱氣騰騰拎起來一隻,放在個小碟子裡,遞給陶嘉然。
“嚐嚐,”還不忘了囑咐她一句,“當心燙嘴。”
陶嘉然怎麼好意思吃?剛出鍋的,全家人都一口沒動呢,而且還沒給故去的人供上,自己怎麼能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