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吸收了兔肉的焦香;吃在口中脆糯非常,更泛動一股清香,徹底將食慾吊起來,同時又很好的將之填滿。
在蒗蔴蒿時,高幸的母親是村中做吃喝食的好手;這也讓他對吃有那麼一絲粗獷的瞭解,自詡十分會吃;不過現在和這中年人相較起來,高幸吃得滿意的同時,也有了那麼一點欽佩。
“怎麼樣?是美味吧?”中年人得意的看向高幸。
高幸眼疾手快的將最後幾根嫩骨草芽塞進口中,一邊吞嚥一邊故作不滿意的說:“還行,一般般,勉強能填肚子。”
“哈哈!”中年人一笑:“你這小子,有點意思。”
兩人吃完後,都懶洋洋的躺在那塊青石上,一輪雪後的圓日升在空中,和暖的陽光照下。
“吃飽喝足躺一躺……”中年人哼哼出一句,一時想不出合適的下半句。
高幸打了一個飽嗝,斜瞟這個中年人一眼,補充:“實在相當非常爽。”
“這樣對嗎?”中年人撐起身:“吃飽喝足躺一躺,實在相當非常爽?這什麼扯淡的感慨。”
“嘻嘻!”高幸咧嘴一笑,站起身來,提起九孔鐵鋒劍插在腰際:“謝謝你的款待,遇到你兩次都有美食,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不錯?”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經意的說:“哎,你吃了我兩頓,就這麼一句稱讚就能了事嗎?”
“恩?那你還想怎樣?”高幸拉了一下身上的破爛狼皮:“我身上能用來感謝你的東西可不多。”
中年人漫不經心的說:“小子,我這兩頓可不簡單的。”他說完,就豎起一根食指。
“怎麼,你想要我剁一根手指給你?”高幸手按在九孔鐵鋒劍上。
中年人搖搖頭:“我要你少揮劍一次。”
“少揮劍一次?”高幸不理解的盯著中年人。
“以後再見,我會要你少揮劍一次,這個就當是你吃我這兩頓的補償。”中年人神情變得嚴肅:“高幸,你可願答應我這個?”
“這個。”高幸摸了一下九孔鐵鋒劍的劍柄,疑惑了一下,還是開口回答:“恩,我答應你。”
中年人則是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踱步走下青石,緩緩的離開,口裡悠悠的說:“燒得最熱的油,表面看起來,是最平靜的;不過只要不經意加入一滴水,就會瞬間劇烈沸騰!萬丈鴻溝百年一次的血戰,讓中洲成為燒得最熱的滾油;這時候加入這麼一個變故,將要沸騰成什麼樣啊!”
注視著中年人離開,聽著他的話,高幸更是一頭霧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襤褸雪狼皮,他才想到最該問的話:“哎!陝國怎麼走?”
空曠的雪地上,彷彿就是一瞬間,就徹底沒有了中年人的蹤影。
“好快的離開速度!”高幸咋舌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襤褸狼皮,眺看雪地,環身看了一遍,隨便選了一個背離雪峰山的方向;心裡暗想:“不管陝國怎麼走,也肯定要先離開這裡。”
穿過雪原,進到那一片積雪覆蓋的山林行了幾日。
天氣漸漸變得和暖起來,雪狼皮披在身上,不但悶熱,還透出濃郁的臭味。
這一日,疲憊不堪的高幸奔走到一處斷崖。
“嘩啦啦!”
遠遠的看見一個水潭湧流,他湊了過去,剛到近前,就感到熱氣拂面,這該是一汪從地底滲出的溫泉;高幸心中大喜,顧不得其它,脫了身上的臭狼皮,就跳了進去。
這一潭溫泉,水溫偏高,最邊上就到人的腰部,越往裡面越深。
高幸享受的躺在最邊上,不忘把九孔鐵鋒劍也浸在裡面。
“嘿嘿,伯父,也讓你泡泡;可惜青焰那傢伙不在。”高幸想著那等同他哥哥的怪馬,心裡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