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高幸開始真正明白胸中武晶的威能;這武晶除了會隨時讓他可能暴體而亡外,還會讓他心性逐漸受影響,向著金鑑那種嗜殺的狂烈邁進。
武賊,高幸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詞語。
殺戮,殘虐。
是對虐殺的愧疚,是對自己手法殘忍的悔恨?
為什麼自己會吐?
高幸腦海卻又泛過在黑巖洞中看到那些死去朽爛少女的慘狀;人皆有惡念,但若是隻對惡人都惡念,那算什麼?
青石之後,那一片燈光閃爍,顯然,這武賊的巢穴,也該有幾十人。
真的要殺光他們?
高幸自語問了一聲,眼前的溪水水面,就浮現青巖鎮那個被殺掉的放哨青年的臉,那是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難道,弱者,就該枉死?
難道,像溫泉村中那些少女,就該要被虐殺?
玄者,如此作惡;武賊,亦如此;強盜山賊……數不勝數的惡人,就那麼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這個世間;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一切是非善惡,在面對能力薄弱的芸芸眾生,似乎都顛倒過來。
殺光。
胸口愈加灼熱起來。
高幸一步跳進溪水中,全身浸透,然後猛的一下站起來,他的眼睛中的紅光,更加熾熱了。
“呼!”
高幸一甩頭,提起九孔鐵鋒劍,沿著青石後的一條路徑,很快就到了一個昏暗的山谷口,放眼看去,一片漆黑,過了這山谷,顯然就是那些武賊和強盜的聚集之所。
“唰!”
胸口的灼熱,驅使他一下拔出九孔鐵鋒劍,高幸的雙眼徹底發紅,像是鑲嵌進了兩顆滾熱的鐵珠。
沒來由的,高幸就想起在蒗蔴蒿時,常聽到的一句哼唱調子: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山谷後面,是一處平地,本來有那麼些野獸盤踞,被叫著野獸谷。
後來趙仲等三個武賊,領著一幫強盜佔了這裡,憑藉著地利,抵抗玄者和官軍,自命清高的起名叫著:三雄寨。
趙仲領著一幫強盜去搶掠青巖鎮,時間過得甚長,還是不見回來,三雄寨的諸人正和兩個首領圍在廳中議論: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個身體魁梧,好似一頭黑熊一般的大漢;那是三雄寨的大哥齊闊海,是一個懸賞二星級別的武賊;另一個坐在他右手邊上的,是二哥方達,是一個修為比趙仲稍高的一星級武賊。
“怎麼三弟還不回來?”
其下一個樣貌猥瑣的強盜湊身過來,一臉淫-賤的笑容:“應該是兄弟們在青巖鎮看到了絕色的美人,三哥在那帶著兄弟們爽呢,哈哈!”
齊闊海亦是放聲大笑:“哈哈,那玄者和官軍駐守在溫泉村,可是讓我們憋出鳥來了;孟衝那個蠢貨修為不怎麼樣,不過他是黔國孟族的子弟,不好招惹;倒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武賊,竟然敢將他和那些多事的官軍擊殺了!”
“豈止是擊殺,還將整個溫泉村蕩為平地了!”方達一雙老鼠眼不住的泛光:“前段時間聽說南疆武賊韋復朱大鬧興義城,不知道這次殺了孟衝的會不會是他?”
“那傢伙只是個一星級武賊,哪裡敢這樣。”齊闊海搖了搖頭:“不管是誰,我們可得趁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玄者官軍來壓制,將周遭的村鎮都洗劫一遍!”
幾個強盜也是紛紛跳腳起來:
“是的,是的!那些賤民,這些時日沒有我們的洗劫,都猖狂起來了;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