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歪歪扭扭的往樹林裡去。
“三郎哥,這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姜紫道。
張廉面上也很無奈:“魏縣尉很是明理,不用擔心。你們趕緊回去吧,你家裡不定著急成什麼樣呢。”
說完,他轉身加入了群鬥。
“樹上那個不是壞人,別傷他。”姜紫是看出來了,張廉的身手好著呢,至少和田翀都高看一眼的慶卿比起來,不在弱勢。
張廉微微點頭,姜紫放下心來,又看了眼樹上的荊翮,衝他搖了搖手。
“走。”範喜攬住她,這件事就算了了。
剩下的,相信張廉會處理好,世人常說,狐狸狡猾,狐性多疑,其實人類才是最狡猾的。
這個張廉看著就陰險,想不到果然露出狐狸尾巴,呸,是真面目了吧,和那樣的人交情匪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承了他一次人情,範喜是絕對不會給他便利的。
要不是看姜紫和徐氏對他家的重視,他真想將他踢得遠遠的。
範喜想著,臉色實在難以好起來。
姜紫今天這番變故,實在是有些累了,任由範喜將自己半拖半抱著走,還好今天寶寶很乖,沒有像往常一樣鬧騰,可不鬧,她又有些擔憂了。
範喜乾脆將她打橫抱起,在樹林裡疾走。
“寶寶無事,累了就閉上眼睛睡覺,等你醒來已經在家裡了。”
姜紫依言閉上眼,疲憊感湧上來,沉沉睡去。
範喜小心翼翼的抱著,看著她的睡顏,眼裡閃過柔色。 樹杈上的荊翮萬年不變的臉有短暫的怔忡,雙手划動了一下,視線向範喜和姜紫這邊看來,卻並未說話。
還在打鬥的人被這情形弄得驚了一下,居然停止了。
“這就是救?”
“誰也傷不了他。”範喜說完,已經環著姜紫徑自往前走去。
“那他怎麼下來?”
“他要是這麼弱,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他…”
“不許再提他!”範喜微慍,他從荊翮這個傻子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能夠出手已經有違原則了,他範喜從來都是殺人,豈會救人。
姜紫還要說什麼,範喜帶著她往前突然躍起。
姜紫驚呼一聲,張廉急促的聲音同時傳來:“鄭域,你好無恥,居然向一個女人下黑手!”
張廉被慶卿纏住了,脫不了身,從姜紫一出來,他就注意著她,剛才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這時見姜紫無礙,才放下心來,一腳踹開慶卿的劍,飛撲而來,落在姜紫身後。
幽深的眸子瞥了一眼範喜,閃過一抹複雜的光,好俊的身手,他根本沒看到範喜怎麼出手的,鄭域這兩隻手怕是廢了。
樹上,荊翮趴在枝椏上喘氣,在這歇會也好,大哥看來還能扛得住,免得讓他分心。看見樹下的一幕,心提到嗓子眼,身形一晃,差點從上面掉下去。
見姜紫避開了,他才鬆了口氣,阿紫身邊的男人比自己強大得多,能夠護住她。
姜紫側頭一看,身後一柄斷劍,一個臉色發青的男人,正是襲擊荊翮的鄭相公,大名鄭域的。
居然襲擊她,姜紫看向那人,他嘴唇哆嗦著,兩隻手上各被射了一枚銅幣,鮮血淋漓。
真是浪費,打這種小人用狗屎就夠了。
“汪汪汪!”
這時十分應姜紫的心意,突然從山莊前面的樹林裡隱隱傳來幾聲犬吠,不過並未看到來人。
“想不想親自動手還擊回去?”
範喜偏著頭看她,聲音低啞,有種無形的蠱惑和輕哄,姜紫和他同生死共命運,他可以理解和包容她對殺人的牴觸,以及初次面對血腥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