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幻境之中已經騙得夫婦原諒,知道了夫婦倆原本打算的成澤浩沒有絲毫的愧疚,只在四下無人處感嘆了一聲,杏兒妹妹還是福薄了些,就像鄰居的三姑六婆感慨的那般。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突然將小小的女孩推下河去,按著她的頭眼睜睜看她在河中溺斃,被水流沖走的。
只是,夫婦兩經此一事,受了打擊,意志消沉,身體也漸漸跨了下去,到底沒能帶著他來宗門,而是花費了所有的積蓄,為他尋來了水木雙系觀想圖,是最普通最常見的觀想圖,也是這對夫婦倆唯一能承擔的起的了。
觀想圖雖然普通,意境也不是特別流暢,但是成澤浩靈種活性高,悟性也不差,仍是成功的觀想出了水木靈根。
兩夫妻更是傾囊相授,將自己的一身醫術盡數傳給了他。
直到他的修為超過二人,兩人再也無法教導他,他便拿著兩人變賣的家當,一路艱辛的來到太微山拜師。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直到宗門幻境來到入門試,來到這一坐地宮,成澤浩的意識,終於見見從幻境之中掙扎出來。
幻境消散,他見到的就是方易二人毫不掩飾的鄙夷,蘇如和姚粟二人,則均是向著姚粟身後躲了躲。
只有贏洄,還是原本的雲淡風輕,在他醒來之後,當先一步踏進了石室的大門。
兩個小丫頭緊緊跟著贏洄,堅定不移。
方易和劉連對視一眼,見那幻陣好像破了,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你們剛剛都看到了什麼?”
成澤浩的聲音不復之前的溫潤,陰測測的掃過眾人,目光最後停留在贏洄身上,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你早知道這裡有幻陣,是不是!”
贏洄歪了歪頭,理直氣壯的道:“當然啦。”
“那你為什麼不破解陣法,為什麼把我騙進去?”
“當然是……”
贏洄看著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都在等自己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拉長了聲音,惡趣味的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無辜的笑道。
“當然是我做不到啦。”
成澤浩卻並不相信,只陰沉沉的繼續盯著她。
“你之前幾次三番針對我,是真的替蕭鈴兒抱不平嗎?
你應該是為了表現自己嫉惡如仇的心性吧。
嚯,其實你怎麼想的,怎麼打算的,還真和我沒什麼關係,我這人最是善解人意,以德報怨,之前在門口,我也不曾逼迫你進來,是也不是?
澤浩哥哥憐香惜玉,主動一探,我們都感激的很,現在你這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別人看了該以為我們真的欺負你了似的。
澤浩哥哥,你這犧牲可就白做了。”
贏洄似是替成澤浩感到遺憾。
成澤浩怨恨盡數藏進眼底,淡淡道,“看來是我小氣了,只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卻什麼都不說?
你這種作為,可有把我們視作隊友?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們就只是你通關得工具而已?”
成澤浩這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自己心性惡劣,也要將害了自己的人,也拖下水,誰都別想好過。
偏偏,這也是方易二人想要問的,贏洄這種做法,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坑的會不會是自己。
贏洄則是看白痴似的看著他,“這幻心陣我要說了誰敢進?
就算不做虧心事,誰不怕自己的機緣秘密暴露?
你以為這麼好的考驗心性的陣法,宗門為什麼不用,反而是各種測試?
這裡的幻陣,我確實是有意隱瞞,但是,我們都清楚,此時此刻,若想通關,只有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