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伏在了徽孃的身上，正用盡了全力和徽娘歡好。

他清楚的感覺到生命的流逝，驚恐，懼怕，絕望充斥全身，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更不明白，他的籌碼，怎麼就失去了作用。

他拼命的想要掙扎，反抗，結果卻是更猛烈的衝擊。

他看著自己的變得蒼老，看著自己的青絲變成白髮，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也同其他人一般，化作一具枯骨的時候，自己的動作卻慢慢的停了下來。

更是活著從徽孃的身上抽身而出。

他激動的險些落下淚來，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贏洄見徽娘已然漏出厭惡之色，迅速地將滄瀾越衡從床榻之上扯了下來。

而床上的徽娘，已然如贏舒所預料那般，恢復了築基初期修為。

而滄瀾越衡，這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卻形如鬼魅，蒼老而又醜陋。

卻還沉浸在活命的狂喜當中。

雖然有些遺憾滄瀾越衡被徽娘留了一命，可看著滄瀾越衡這般情形，等到他從活命的狂喜中冷靜下來，就是更深沉的絕望。

她卻覺得，暫時留他一條性命，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大限將至的絕望，不更讓人痛快嗎？

本來打算親眼看著滄瀾越衡一死，就立刻逃走的贏洄，在滄瀾越衡被徽娘迷惑後，將秘密和盤托出之時，決定還是暫時留下來。

就是不知道此間事情已了，徽娘是直接殺了自己滅口呢，還是會真的將自己收作心腹，一起帶著。

若說是沒有這個機緣之前，徽娘或許還有別的處置自己的辦法的話，這機緣既然被自己聽到了，那徽娘就只有殺了自己和收為己用兩個選擇。

贏洄知道，自己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