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池春水,泛起一絲波瀾。
微微翹起的嘴角,就算是面無表情,也給人幾分笑意。
“我竟然還活著。”
一聲嗟嘆,自輕啟的朱唇之中洩出,聽不出喜怒,讓贏洄的心稍定。
在知道自己成為傀儡人偶的元神,即便能夠重新修煉,但生死皆在別人一念之間,作為曾經的元嬰大能,極少有人能夠平靜的接受。
流觴真君熱鬧看到這,雖然對這人偶傀儡還是有些個好奇,但也知道此時此刻,人偶已經醒來,正是兩人拉關係相互親近的時候,他在這杵著,多少會有些影響,給了贏洄一個眼神,就飛走了,就如來時那般乾脆。
“我叫贏洄,你叫什麼?”
女子目光有一瞬間迷離,隨後輕笑搖頭,“往事已不可追,名字留著也沒意思,既然我跟了你,以後就是你的人了,阿洄給我取個新名字,可好?”
女子先是悵惘,後面又是嬌嗔,嫵媚多情的容顏,配上她恍若初處子般純粹的目光,讓贏洄的心都恍若中了一箭。
“那就隨我姓贏,取一個舒字,願你日後眉目舒展,一切順遂。”
“贏舒,是個好名字,阿洄謝謝你。”
每說一句話,都要眉目含情,贏洄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掰彎了。
她突然猛理解師祖的快樂了。
流觴真君比贏洄靠譜的多,在她窩在畫微山,和贏舒你儂我儂之時,就給她送了一塊身份令牌過來。
贏舒在太微仙宗,也算是有了個正式的身份。
只不過這令牌有些特殊,即不是內門弟子,也不是外門弟子,而是贏洄的化形靈寵令牌。
這也不怪流觴真君,若是整一個正式弟子令牌,那就要受宗門管制,可以由宗門隨意調派,贏舒又不可能一直窩在畫微山,肯定是要跟著贏洄出去走動得,她的異常,早晚要被人看出來。
還不如整個化形靈寵的身份令牌,只受贏洄一人管制,宗門不論怎麼調派,也不會調派修士靈寵。
從名分上,給贏舒牢牢的打上贏洄的標籤。
贏舒或許是從成為傀儡人偶之後,就看開了,重活一世,又不用修煉,大把的時間給她享受,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就連住的地方,都被她折騰著大改了一次,又大筆一揮,給幾乎是重建的院子起了個新名字,“舒洄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