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洄此刻也飛身而來,撿起地上掉落的銅鏡,此刻的銅鏡已經暗淡無光,掉在地上,就同普通銅鏡沒有任何區別,失去了在徽娘手中之時的耀眼奪目。
“抱歉,是我大意了,讓她跑了。”
贏舒十分內疚,也是沒料到徽娘明明已經是油盡燈枯的身體,竟然還藏著這麼厲害的逃命手段。
徽娘不比其他仇人,這個魔宗女子有著極厲害的功法,即便受了再重的傷,只要有找上幾個男修,就能迅速恢復的。
偏偏,她還能隨時知道贏洄身在何方,就看她送給贏洄的人皮面具就知道此人極善易容之術。
能夠隨時隨地的找到贏洄,又能隱藏身份,隨時隨地的進行暗算。
這樣的人活著離開,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關你的事,我自己也沒有盡全力,實在是低估了對方。”
贏洄身上可是帶著流觴真君贈送的符寶的,只是這般珍貴的東西,對付一個油盡燈枯的人,她覺得實在是犯不上,也是捨不得,這才將這般危險的人給放走了。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兩人只能是日後小心一些,尤其是和別人接觸之時,更加防範警醒一些罷了。
她手上底牌不少,就算徽娘敢找上門來,她也不懼。
贏洄拿起銅鏡在自己手上把玩了起來。
這面銅鏡在徽娘手中之時,用處極多,能飛行,能攻能守能困,好似一個全能法寶。
這樣的法寶贏洄還是第一次見。
一般來說,用處越多的法寶,威力就越小,可徽娘這件法寶,就好似不受這個限制一般,每一種使用方法,威力都不能小覷。
此刻這銅鏡沒了主人,贏洄讓贏舒也檢視了一番,確定這銅鏡之中沒有什麼陷阱,便將這銅鏡滴血認主。
感應著銅鏡傳進自己腦海中的一道道資訊,贏洄心裡這才明白,這銅鏡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般是個全能型法寶,不單如此,這法寶的作用還十分的單一,只有一個。
那就是能夠將主人的所有法術的威力,都增幅兩成。
所以,這銅鏡的諸多妙用,實際上分明就是徽娘藉著銅鏡的作用,釋放出的種種玄妙法術罷了。
這銅鏡介乎靈器與法寶之間,作用又如此強大,難怪徽娘鬥法之時從不離手。
贏洄欣喜的將銅鏡收了起來,贏舒則已經在地窟之內搜尋了半晌。
這地窟之中,被徽娘種下的草木早就隨著靈力耗盡煙消雲散,那冰封的枯盈花就沒那麼好運了,已經全部枯萎死去,散落一地的狼藉。
只有在地窟邊緣有零星幾朵沒有被波及。
贏舒在此地搜尋半晌,也沒有找到滄瀾越衡所說的那紫府丹田到底在何處。
贏洄倒是不急,此地沒有任何陣法波動,卻處處都是機關的痕跡,這寶貝說不準就藉由機關術藏在了什麼地方。
一步步丈量著整座花田,終於在某一株已經死去的枯盈花下,找到了一絲線索。
谷勑在那株枯盈花下,是一塊小小的消光石製成的地磚,在找到這塊地磚之後,贏洄又在乾、坤、震、巽、坎、離、艮七位另找到其他七塊地磚,八塊地磚總共四明四暗,四塊消光石,四塊天光石。
八塊地磚被贏洄以鮮血為引,一一點亮之後,在八塊地磚的中間,有一塊地磚大小的高臺緩緩升起。
那高臺之上,一個小小的錦盒置於其上。
在那錦盒之畔,卻有一張薄娟書信。
贏舒制止了贏洄,自己將其拿起,讀了起來。
這才明白,此地並非是什麼遺府,而是一位修士設下專門為滄瀾家設下的陷阱。
那紫府丹田確實是有,就在錦盒之中,只是想要拿到紫府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