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要動手解開裡衣,可想起身上大小傷口,南斗看見了怕是又要擔憂,便轉身對正等著他換上衣裳的陛下道:&ldo;你說叫左少將去剷除私軍如何?&rdo;
&ldo;左少將?&rdo;
&ldo;嗯。&rdo;餘亦道:&ldo;將月嬋叫來吧,有些話還是由她來告訴左少將最妙。&rdo;
南斗稍作思量,瞭然點頭,立刻背過身去,對著在外的等候的太監宮婢道:&ldo;去把月嬋給朕叫來。&rdo;
也不知是誰應了一聲,待他再回身,餘亦已經開始穿著外衣。
夏侯南斗似是憶起什麼,只道:&ldo;一會兒南宮進宮,叫他幫你處理身上的傷口。&rdo;
&ldo;好。&rdo;他欣然頷首。
還是被發現了啊。
南宮昭雪熬了三帖藥,看著餘亦一碗一碗的喝下去,喝下那苦至胃部的藥,樂正餘亦微微蹙眉:&ldo;你這都是什麼藥啊。味道這麼噁心?&rdo;
&ldo;治你病的藥。&rdo;南宮昭雪解開他手臂上已經被殷紅鮮血染盡的繃帶,望著那大大小小少說十七八道傷口的手臂,皆是劍傷,不僅蹙眉:&ldo;這是被什麼招數傷到的?&rdo;
&ldo;雨花劍招。&rdo;樂正餘亦的上衣被南宮拉下,肩頭,胸口,背部,皆有數道傷痕,有些已經在癒合,還有些是新傷,依稀能瞧見裂開的皮肉。
樂正餘亦道:&ldo;我廢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破了他們這一招,身上難免多了些傷。&rdo;
&ldo;你破了雨花劍招。&rdo;南宮昭雪將藥粉灑在他身後的裂口上:&ldo;用什麼?&rdo;
&ldo;蓮花七步。&rdo;傷口上藥粉正在發揮效用,疼得男子牙花發顫:&ldo;我本只是一試,卻不料真的擋住了他們的招數,後來與他們三人對招,越打越能發現其中破綻。最後在西子湖上將他們擊斃用的便是蓮花七步。&rdo;
南宮昭雪卻笑,將傷口用繃帶包紮好,他的目光落在餘亦鎖骨下方一塊拇指大的紅色疤痕,細看去,就知那其實是一塊永生消不去的傷疤,面上的笑意僵住,南宮昭雪包紮的力度也大了幾分,餘亦已有察覺,卻還是靜坐著待他包紮完整。
南宮自己卻發現了包紮用力這件事,望著依舊乖巧坐著的人道:&ldo;我此時就是砍了你一刀,你也不喊一聲疼嗎?&rdo;
餘亦不懂倒是問道:&ldo;你不是大夫嗎?我既是你的病人,信你就好。&rdo;他嬉笑:&ldo;你還能是庸醫不成?&rdo;
面上的笑意重新掛上南宮昭雪包紮完道:&ldo;那日你墮入冰湖之事,是我醉酒無意與南斗說的,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故意的。&rdo;
&ldo;說都說了,如今有意故意都沒有意義。&rdo;小侯爺一邊打著哈切邊將裡衣穿上:&ldo;南斗可是又罵了我一頓……&rdo;他盤膝坐在軟塌上,滿臉生無可戀:&ldo;他比我爹還厲害。&rdo;
南宮昭雪望著正廳正在審閱奏摺的人道:&ldo;聲音小一點吧,小心他過來再罵你一頓。&rdo;
他忙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早膳送來的一瞬,夏侯月嬋也翩然而至。
她今日一身青蔥色的花蝶戲水長裙,面也上了薄妝,雲鬢上一併蒂青蓮步搖,繞的是女兒家的輕靈多嬌。
&ldo;今日倒是打扮了。&rdo;南宮笑問:&ldo;月嬋今日要去見左少將嗎?&rdo;
月嬋紅了臉蛋,半晌才道:&ldo;昭雪哥哥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