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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天上忽然響起幾個春雷,跟著雨便噼裡啪啦地下了起來,雨滴落在東門慶的眼裡,竟有些像倭刀上戴巧兒的血,讓他心裡微微有些歉疚和難受。不過東門家的家訓是:如果是無法挽回的事情,就別再投入多餘而無用的感情。所以東門慶就以大哥東門應傳授的這條家訓為傷心欲絕中的救命稻草,迎著風雨狂奔,要以雨水打在臉上的冰涼和疼痛來洗刷心中的歉疚和難受。

“如果良心能讓你感覺良好,那就把良心撿起來;如果良心讓你感到難受,那就把它丟了。千萬不要讓那些仁義道德擋了你的路!”這是二哥東門度教的。

“唉,要把臉皮練得像老爹那麼厚,心腸練得像老爹那麼硬,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是兩年前三哥東門應的感慨,如今東門慶也是如此,東門家的每一條家訓都讓他感到萬分羞愧。

“我想她做什麼!那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在東門霸他們給他灌輸的觀念裡,胯下的女人是拿來爽的,手中的貨物是拿來用的,兩者也沒太大的區別。可是東門慶卻沒能像父兄教導的那樣很快地把戴巧兒的影子抹掉,這既讓他感到羞愧,又讓他處於矛盾。

“慶官,慶官!”

有人叫他,但東門慶卻沒有聽見,直到那人衝進雨裡來把他拉住。東門慶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麗冬院的老闆——外號韋爵爺的一箇中年胖子。

“慶官,這麼大的雨,怎麼還在街上亂跑?要不是你前面沒人,我還以為你在抓賊呢。”

被韋老闆這麼一說,東門慶才覺得好冷,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麗冬院門前不遠處,正要說話,嘴巴一張就打了個噴嚏。

“哎呀!可別著了涼!”韋老闆殷勤地把東門慶拉了進去,進了門就叫道:“雙雙!雙雙!還不快出來!慶官到了!”

樓上的欄杆後面走出一個嬌小玲瓏、嘴邊點了一顆假美人痣的女人,那女人往下一張頭看見東門慶,笑了起來:“這麼大的雨也趕來,雙雙真是好大的面子。哎喲!怎麼淋成這個樣子!”趕緊把東門慶接進她房裡去,一邊催廚房熬碗薑湯來給東門慶驅寒,一邊幫他換衣服——東門慶是她的常客,所以留有衣服在這裡。

東門慶把薑湯三兩口喝了,斜眼盯著雙雙看,眼前又晃過戴巧兒的影子。

“幹嘛!”雙雙臉上帶著些假羞澀:“相好都一年了,還沒看夠啊——啊!”

雙雙驚叫一聲,因為東門慶忽然丟了碗把她抱住狂吻。

“哈哈!你……哎喲!輕點!”

一個端著酒菜的龜奴推門進來,看見這場面呆了一下,隨即從容放下酒菜,慢慢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東門慶撕裂雙雙衣服的動作絲毫不受龜奴的影響,絲綢裂開的聲音很能刺激男人的神經,他現在需要刺激,需要發洩!

外面打了幾個驚雷,雙雙一邊呻吟一邊說:“慶官啊,你以前說……啊!要死啊!別咬!嗯……你不是說,啊!……你說……書上說……說打雷天不好……幹……幹……這種事情的……麼?麼!麼!!麼——”

東門慶抱著雙雙從下午運動到日落,差點把床都晃塌了,他自己也幹得精疲力竭,這才闔得上眼。雙雙忍著下體疼痛,摸了摸東門慶的額頭問:“今天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多口?”東門慶有些不高興!但被雙雙這麼一問,戴巧兒的影子又晃到眼前。

這十八年來他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因為他覺得戴巧兒是他害死的。雖然在風月上他已經算得上老練了,但在生死的事情上他其實還只是一個稚嫩的青年——這讓東門慶很不好過,覺得自己愧對老爹——按照東門家學,他上戴巧兒本來應該上得若無其事,戴巧兒死了他也該迅速忘掉,這樣才符合東門霸的教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