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第六十五天,
天氣:晴,西北風3-4級,
最高氣溫:-7度,
最低氣溫:-15度,
剩餘隊伍:2兩支,
剩餘選手:5人。
陽光明媚的森林裡,白色是主色調,搭配上青灰的樹木,像是一幅水墨畫一般。
湖面,河流已經完全被凍上。
寧放站在湖中間,四周被冰雪包圍。
湖面並不是想象中那樣如鏡面一般光滑,有縫隙,有坑洞。
顏色同樣不是想象中與海水一般清澈透明,而是根本看不清冰面下方的情況。
寧放不知道腳下的冰層有多厚,猜測開輛幾噸重的汽車上來絕對沒問題,更別提只是他們仨站在上頭。
“噢噢噢噢”
老胡放肆大喊,遠處傳來了回聲。
老張很是遺憾:“小時候,經常在野湖滑冰,長大後,反而沒有了時間。”
“冰刀有點困難,不過簡易的滑雪板我倒是能做。”
聽了寧放的話語,老張眼睛一亮,隨後搖搖頭。
“算了,咱們還在比賽之中,體力不能浪費,走吧,回去吧。”
此時,主直播間裡的觀眾數量,為近半個月來最高。
一個小時前,奧斯特若夫斯基聯絡上了節目組。
他,決定退出比賽。
有些突然,
可也不算突然。
百米賽跑的決賽,在十秒內決出勝負,
八百米,兩分鐘,
馬拉松,三小時內,
華夏vs毛子國,兩支隊伍的已經進行了六天的對決。
雖然沒有面對面的針鋒相對,沒有腎上腺素飆升的速度比拼,沒有力量的血脈噴張
甚至,還有點一面倒的趨勢。
作為優勢方的華夏三人組,每天過著有限的生活,一些許久沒來的觀眾,看到他們的狀態,都有些意外,臉色好了不少。
而另一邊的毛子國。
他們這六天,過的其實還不錯。
不錯,是相對而言。
相對之前的生活,之前那些已經離開的隊伍,相對於食物。
許多觀眾不能理解。
你要是斷糧了,餓了幾天,堅持不下去了,選擇退出,沒有問題。
可是!
營地裡還有三隻兔子,一條魚。
你們為什麼退出了呢?
一直沒有看著節目的粉絲大概能瞭解。
是迷茫,是無助,是對於未來的不確定與對家人的想念。
在他們倆的視角里,並不知道已經進入了決賽圈。
本能地認為,還有五個隊伍在場上,其中一支依然在享受溫泉。
兩個月的生存,除了讓身體疲憊不堪,對於精神上,可以說是另一種方式的折磨。
應對寒冷,飢餓,孤獨的同時,還有對家人們的思念。
尤其是漫長的夜晚。
蜷縮在睡袋之中,哪怕隊友在身邊,卻不想開口說話。
因為知道,對方的情感狀態與自己沒什麼分別。
眼睛睜著,看著熟悉的庇護所,卻沒有焦距。
心思早就飄到萬里之外。
不知道妻子如何,她肯定在想念吧,不知道孩子如何,這麼久沒見到爸爸,會不會認不出了,不知道父母如何,身體好不好。
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
退出,絕對不是心血來潮。
如水滴石穿,如鐵杵磨針,是兩個多月來各種大小事,各種情緒累積的結果。
只是,選手們的抗壓能力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