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打算用膳的呢,既然這些人都在跟前,還是莫要這般著急了,實在是倒胃口的很。
溫側妃聞言自是應下,瞧著前邊先走一步了的三人,臉上帶上一抹厲色:“祁兒,可瞧見了,這段雲蘇嫁進來,她尹芙便又硬了幾分。我們可要瞧好了,莫要讓這段家女子害了我們的計劃。”
趙賀祁自是應是,看著段雲蘇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親王常年居於睦清院中,由於身子的緣故,幾乎是足不出戶。昨日乃趙賀辰的大婚之日,安親王拖著病體主持了禮節,也耗盡了精力。
昨日的段雲蘇蒙著蓋頭,自是看不見,今天這一瞧,也被安親王的模樣給驚了一下。
只見安親王臉上是久未出門那幾近透明的蒼白,染著病態看著更是憔悴,瘦骨嶙峋,鬢上染著幾分灰白,四十來歲的人,偏偏被折騰的成了五十多的模樣。
“王爺,辰兒與雲蘇過來瞧你了。”安親王妃坐在床沿邊上,輕聲地喚了一句。
安親王掙開了眼,眼光渾濁無神,他微微側頭至趙賀辰兩人方向,吃力一笑:“這便是辰兒的媳婦?長得可真好。”
段雲蘇聞言向前一步,屈身行了一禮:“見過父親。”
“好好。”安親王欣慰一笑,面露慈祥:“辰兒也有伴了,我這心裡面也少了見掛心的事兒。”
安親王妃聞言急忙說道:“這辰兒都成親了,以後有了孫子,可還是要勞你操心呢。”
安親王勉強一笑,他自是知曉自己身子的狀況,這孫子能不能見得到,可也是不好說了。他瞧著站在一旁的趙賀祁,問道:“祁兒最近可有用心念書?今年科考可要考個好成績。”
趙賀祁向前一步:“父親好生養病,孩兒定不會辜負了父親的期望。”
段雲蘇聽著安親王說話的語氣,總覺得有些不妥,瞧著安親王似乎是想要了結了心中牽掛,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父親可否讓雲蘇瞧瞧?”段雲蘇輕聲問道,眼光卻是看向了安親王妃。她略懂醫術,瞧著安親王這症狀覺得奇怪,也想好好研究一番。
安親王妃微愣,隨即想起了自己這個兒媳可是個懂醫術的,辰兒的命也是她救的,心中不禁起了一絲的期待:“雲蘇你這是知道王爺得的是什麼病?”
段雲蘇搖搖頭:“雲蘇也還不知曉,只是想著認真看看,總能瞧出點什麼來。”
“哦?大少夫人還有這等本事?宮中的御醫的都是全無法子呢。”溫側妃看向段雲蘇的眼光多了幾分暗沉,段雲蘇的醫術未必能有多厲害,自己且先彆著急,看看再作打算。
段雲蘇把上安親王的脈,脈象虛弱是不假,身體上表現出來的症狀卻不同她平日裡遇見過的那些尋常病痛。安親王這樣子擺明了是不正常的,可偏偏瞧不出個什麼來。可是毒?段雲蘇微微搖頭,毒可是會侵蝕五臟六腑,但這瞧著也不像,一時之間她也不敢下了決斷。
“不治宮中的御醫都說王爺是得了何病?”段雲蘇皺著眉,神色認真,能進了宮的大夫也算是杏林中的高手,自己不妨先聽一下他人的診斷。
“不過是說王爺身子虧空得厲害,想來是跟以前的舊疾有關,只是具體的緣由也沒人能說個明白。府裡一直用人參養著,這一年一年下來的也就成了這模樣。”安親王妃嘆了一口氣,也有些無奈。
瞧王爺這模樣,分明就是個病的嚴重的,若不然也不會一直臥病在床,但偏偏每一個御醫都不知曉其中的關鍵,除了那些養身子的方子,其餘的都不敢多開。
“我瞧著大少夫人也沒什麼把握罷?若不然也不會問起了別人的診治結果。”溫側妃有些不屑,卻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若真讓她給治好了,那這王爺醒過來,她們母子還能得到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