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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

克莉絲汀又啜泣起來,&ldo;哎呀,我覺得這全是我的錯,我應該把安眠藥鎖起來的。&rdo;

大夫聳了下肩膀,&ldo;那樣做法可能比較聰明,雷德方太太。&rdo;

克莉絲汀絕望地說:&ldo;她就要死了‐‐這都是我的錯……&rdo;

甘逸世?馬歇爾在椅子上欠動了下身子,他說:&ldo;不是的,你不能這樣自責,琳達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是有意吃的,也許‐‐也許這樣最好。&rdo;他低頭看著被他捏縐在手裡的紙條‐‐那張白羅默不作聲遞給他的紙條。

羅莎夢?戴禮叫道:&ldo;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琳達殺了她,以各種證據來說‐‐根本不可能。&rdo;

克莉絲汀熱切地說:&ldo;不錯,不可能是她乾的,她一定受驚嚇過度,想像出來的這些事情。&rdo;

門開啟了,溫斯頓上校走了進來,他說:&ldo;我聽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do;倪司敦從馬歇爾手裡將那張紙條拿過來,交給那位警察局長。溫斯頓看了一遍,不敢相信地叫道:&ldo;什麼?這真是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不可能。&rdo;他很有把握地重複道:&ldo;不可能!是吧?白羅?&rdo;

赫邱裡?白羅這才動了動,他以低沉而悲傷的聲音說:&ldo;不對,我怕這事並不見得不可能。&rdo;

克莉絲汀?雷德方說:&ldo;可是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呀,白羅先生,我和她在一起一直到十二點差一刻,我跟警方也說過了。&rdo;

白羅說:&ldo;你的證詞給了她不在場證明‐‐不錯,可是你的證詞是以什麼為根據的呢?你的根據是琳達?馬歇爾的手錶,你離開她的時候,你自己並不確切知道那是十二點差一刻‐‐你之所以知道,只是因為她這樣說。你自己也說過覺得時間過得好快。&rdo;

她呆瞪著他,白羅說:&ldo;你好好想一下,夫人,在你離開海灘之後,你走回旅館的速度是快,還是慢呢?&rdo;

&ldo;我‐‐呃,我想,相當慢吧。&rdo;

&ldo;你還記不記得走回來路上的事?&rdo;

&ldo;不大記得,我怕,我‐‐我當時正在想著心事。&rdo;

白羅說:&ldo;對不起得很,我不得不問你這個問題,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在走回來的路上想的是什麼呢?&rdo;

克莉絲汀的臉紅了。&ldo;我想‐‐如果真有這個必要……我當時想的是‐‐是離開這裡的問題。我想不告訴我丈夫,一走了之。我‐‐當時我很不快樂呢,你知道。&rdo;

派屈克?雷德方叫道:&ldo;啊,克莉絲汀!我知道……我知道……&rdo;

白羅的聲音插了進來,&ldo;一點也不錯,你正在考慮要走很重要的一步。我想可以說你對你周遭的一切,可說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說不定走得很慢很慢,偶爾還停下來幾分鐘,想想事情。&rdo;

克莉絲汀點了點頭。&ldo;你真聰明,事情正像你說的那樣,我像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旅館門口,因此我很快地趕進去,想我大概是遲到了,不過等我看到大廳裡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