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梅姐,蘇靖怎麼會受傷呢?&rdo;我趕緊問道。
梅姐嘆了口氣:&ldo;被打傷的,從我認識蘇公子以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天下間,居然有人可以傷到蘇公子。&rdo;
據我所知,蘇靖因為七槨龍棺被挖出,法力大損,被打傷並不稀奇。但是什麼人會打傷蘇靖?這裡面跟我又有沒有關係?種種匪夷所思的頭緒,讓我頭疼欲裂,心慌意亂。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而動容,可是得知蘇靖受傷,我卻無法控制心疼。
或許是本能使然吧,從我們第一次相見,就無法輕易的劃清界限。更何況,我的前世就已經與蘇靖有著不解之緣。
梅姐淺淺一笑:&ldo;蘇公子雖然受了傷,但好在傷勢不算太重,你也不必太過緊張。&rdo;
&ldo;誰……緊張了。&rdo;我有些慌亂,趕緊低頭夾菜,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等我抬頭看向梅姐時,發現梅姐也在看我。
梅姐右手雙指夾著高腳杯,搖晃著裡面的紅酒液體,用睿智的目光注視著我。
&ldo;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什麼樣,我也不是不知道。雖然你和蘇公子的婚姻結束了,但你們倆之間的感情,卻剪不斷理還亂。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莫相忘,舊時人新模樣。為情殤,世間事皆無常。勿彷徨,脫俗過著春裝憶流芳。&rdo;
這幾句詞,從梅姐古典柔美的嘴巴里說出來,格外讓我傷感。
我的沉默,換來的是梅姐更甚的微笑。
在這個閱歷頗豐的女人面前,我就像是一個透明的塑膠袋,無論內裡裝了什麼東西,都被梅姐一目瞭然的看了個精光。
我深吸了口氣,不想和梅姐去探討那些深奧的情感之說,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
&ldo;除了蘇靖受傷這件事,難道你就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rdo;
梅姐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品了一口酒:&ldo;看來陳小姐也不算特別單純,不錯,蘇公子的確讓我轉達過其他話。&rdo;
&ldo;什麼話?&rdo;
梅姐放下酒杯,看著我,鄭重其事道:&ldo;不要再去騰龍公司。&rdo;
&ldo;這不可能!&rdo;我一口回絕了梅姐,態度堅決。
我之所以這麼直截了當,是因為我猜得出蘇靖為什麼不讓我去騰龍公司。
蘇靖是冥君,而我的前世是冥妃,可以說她們倆早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冥妃告訴過我的事,蘇靖恐怕也都知道。他不讓我去騰龍公司,必然是阻止我去尋找血祭屍體。
我已經嘗夠了蘇靖給我造成的苦與澀,現在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殘酷的現實是最好的老師,它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就是,與其求人,不去求己。
除了親手掌控一具血祭屍體,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自保。
梅姐沉默了,臉上雖然還掛著笑意,但看我的眼神,卻深沉了不少。
我擔心梅姐護主心切,對我發難,就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胡吃海塞的喬娜。
喬娜不愧是我的閨蜜,跟我心有靈犀,立刻領會到我的意思,沖梅姐笑道:&ldo;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怕是近期將會有血光之災。&rdo;
梅姐根本沒有去看喬娜,似乎連餘光都懶得放在喬娜身上,而是聚精會神的注視著我。
當梅姐再次開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對喬娜說,還是對我說:&ldo;我早就知道我會有血光之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成為蘇公子的婢女。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我也如此。所以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