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它進了莫爾頓的寢室,借著莫爾頓累得躺在床上休息之機,以極其迅速的手法實現了真假寶冠的調包。之後,又用冒充的押解馬車把你接走,用假造的通行證放走了蘇妮婭。她現在就藏在凱旋門旁邊的一個低階旅館裡,只要我給她打一個電話,她立刻就可以過來。
&ldo;我非常精巧地把你們倆營救了出來,寶冠也已經到手了。如果我在那時帶著你和蘇妮婭遠離是非之地,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可是,我沒有那麼做,我的老脾氣一點兒也沒變,始終想戲弄一下對方。由於培休是世界上最負盛名的大偵探,為了在他跟前顯示一番自己的智慧,便與他就許多問題進行了辯論,故意地耍弄他,讓他著急上火。當我看到他那副聚精會神地看守著那個寶冠的樣子時,我忍不住大笑起來了。於是,我大聲地對他說:&l;那個皮箱裡盛的寶冠是冒充的!&r;當時,倍休那大驚失色的面孔,的確值得欣賞,實在是讓人痛快。可是,接著就事情不妙了。
倍休那傢伙把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立即斷定我就是羅賓,並命令他的手下人立刻向我追來。我拼命地往回跑,可那幫刑警竟如同獵犬一樣地追蹤而至。
無論我跑到什麼地方,他們都緊追不放。&rdo;
&ldo;你跑了半夜嗎?&rdo;
&ldo;對,我像瘋子似的狂奔不止,可追蹤來的有10個人,好像不止這些,大約有15個……都緊緊地在我後面跟著,一邊不停地追趕,一邊高聲喊叫著:&ldo;抓偷寶冠的小偷呀!抓怪盜羅賓呀!&r;由於在前一天的夜裡,我開著那輛破舊不堪的大轎車,從夏木拉斯城堡來巴黎,又詐稱車胎爆裂了,在途中耽誤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悄悄溜進莫爾頓的寓所,運走了許多名畫和工藝品。因為操勞過度,我的體力早已嚴重不支了。可是,那些刑警們卻個個精神飽滿,像獵狗一樣的身體健壯,眼瞅著我就要被他們追上了。&r;
&ldo;哎呀,為什麼不找個地方躲一下?&rdo;
&ldo;由於他們在我的後面跟得非常緊,最多也超不過2米遠,連那些傢伙的喘氣聲和腳步聲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哪兒還有機會找一個地方藏起來?那會兒我全身沒有了一點兒力量,心想,這回可要完蛋了。後來,我跑上了一座橋,當我那被汗水澀得特別難受的雙眼,瞧見那潔淨的河水時,我已經被他們追得無路可逃了,我感覺如果被他們抓住,還不如自殺了好,我真想從橋上跳下去。&rdo;
&ldo;啊?後來,你沒有往下跳吧?&rdo;闢克娣娃急切地問。
&ldo;沒有,因為我當時又猛地改變了主意。我想,必須頑強不屈地堅持到最後,只要有希望活著,還是應該生活下去。哪怕只能往前跑一步了,還必須堅持著跑,人們在尚未完全失去希望之前,應該堅持下去以待機會出現。於是,我又咬著牙往前跑。突然,我想起口袋裡放著一隻手槍。到了被追得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會用它來自殺,那樣,一切問題不就都解決了嗎?我把我的極限體力都用上了,來進行生與死的較量,我把我的生命作為賭注全部壓在了這次較量之上。當然,這時的我早已疲勞至極,但敵手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所以,逐漸地,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當我發現這一最新情況後,突然間精神倍增,那兩隻原本重似千斤的腳,似乎立即輕快多了。隔了一段時間,我扭回頭一看,只有兩個人還跟在我後面,其他的人可能被甩下了。我心中暗暗想道,千萬不能洩氣,不管怎樣也要繼續跑下去。
又跑了一會兒,只有一個人跟在我後面了。可是,那個僅有的一個人,儘管跑得呼呼地直喘大氣,卻依然不肯放鬆,仍在拼命追趕。就這樣又過了許久,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