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自信笑容面對自己的血衣,夏青陽也頗為意外。
感受著對方那明顯高出了一個層次的氣勢……他意識到了什麼。
便冷冷地道:“以極端情緒強行推高自己的修為?倒是我聖門的手段……只是如此一來,你還是你嗎?”
血池修士在從化神期突破的神虛期可是要受到無數怨念反噬的。
血衣冷笑道:“你說魔劫?我既然能殺他們一遍,當然也能再殺一回……這有何困難?”
所以……只要心夠絕,心魔同樣拿魔道修士沒辦法。
同一時刻,那青魔主訝然地看著這一幕扭頭道:“古魔之法?血池居然還真用古魔之法培養出了一個弟子?這還真是出人預料……只是師妹,你就不怕他失控嗎?”
玄陰夫人目光稍稍有些躲閃,隨後閉上眼睛道:“古魔毫無掌控可言,但也是絕佳磨刀石。”
磨刀石麼……
青魔主玩味著,但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玄陰夫人背後的三個護法長老,隨後怪笑一聲不去理會。
拿極端情緒來推動修為的魔道秘法的確在早期盛行過一段時間,只是隨著道門昌隆、人道強盛,這種秘法也就漸漸地處於了被淘汰的程度。
畢竟這種魔道法門練的可不是長生道果,而是一具具毫無感情的戰鬥機器!
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只是這種秘法,對一些渴望力量的人來說也的確是一種能夠幫助打破瓶頸的捷徑……此時的血衣,便是這樣的人。
他可以算是這一代青魔門中第一個突破到了神虛期的人,對於整個宗門的新一代弟子來說都是一種很強烈的心靈衝擊。
而與此同時,也對擂臺上那個已經消耗巨大的血公子夏青陽不再看好……在損耗嚴重的情況下還要面對高了一個層次的敵人,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難以面對糟糕境地。
那遊魂坡高臺上,白飄飄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有些無語地說:“這血衣的根基並不穩,若是我還能上場定然讓他好看!”
可他上不了場了,因為他已經被夏青陽擊敗。
魔門大比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失敗過的人便不得再上場。
這些各大絕地的真傳弟子們也是頗為不忿……眼前這血衣看似修為最高,可他們如何不知這種修為其實並不牢靠。
他們若是能夠上場,在狀態完好並且穩紮穩打好好籌謀的情況下必然能夠戰而勝之……可還是那句話,現在的夏青陽不在狀態。
只是面對強敵的夏青陽……他在這個時候非但沒有退縮,還出人意料地主動出擊了!
他腳下一蹬,就在血衣對自己的出場感到得意洋洋的時候,就發現夏青陽已經一巴掌向他糊臉而來!
他一個激靈連忙應對抵擋,可是夏青陽的攻擊則是如同疾風驟雨,根本不容他喘息……
眾人只見那修為更低並且此前消耗巨大者,竟然是反過來壓住了那修為更高還養精蓄銳的血衣……一時間都彷彿看到了幻覺。
夏青陽此時展現出來的戰鬥節奏,竟然是比之先前與古玉枝戰鬥時的節奏更高了一層
眾人見狀才恍然……夏青陽的確是消耗巨大真氣不足了,正是因此才會以近身搏殺這種最節省真氣的方式來廝殺。
血衣固然是神虛修為。
可是這個神虛是以古魔秘法強行推上去的,一應感悟全無,甚至就連真實修為也就是比尋常的化神後期強了一線而已。
固然是依靠情緒之力的推動強行凝結了元神……可那神唸的強度甚至還不一定有此時夏青陽的神念強。
不,是根本就還不如他的神念強!
情緒化的特點,便是這神唸的強度會一直處於一個波動中,十分不